夜,深秋。
滴答!滴答!滴答!
特護病房裏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年,少年緊閉著雙眼,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隻微微起伏著的胸膛,還證明著少年還活著。
兩個穿著護士裝的少女走進病房,看了看藥瓶裏快要滴完的液體,一個臉上有點小雀斑的少女,麻利的拔下針頭取下吊瓶,對著另一人說道:
“小蘭,你說二當家怎麼會在十幾天前突然昏迷不醒?我聽說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仙門來收弟子......”
說到這裏,雀斑少女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靠近小蘭耳邊,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
“我聽說二當家這病,可是被人下了毒,你說會不會是幫裏人幹的?”
“別給我說這些,小心禍從口出!而且就算是,又關你什麼事?我看你這十幾天,一直在二當家身上摸來摸去的,我說,你不是犯花癡了吧!”
小蘭一邊給清秀少年換鋪蓋,一邊扭頭對著雀斑少女說道。
“討厭,你要死啊!”雀斑少女一聲嬌喝,撲向了小蘭。
雀斑少女和小蘭兩人打鬧了一陣後,小蘭抱著換下的鋪蓋離開了病房,隻留下雀斑少女羞紅著臉看著一動不動的少年。
“哎!這麼晚了還有人啊!”
一個年輕的男人不客氣的推門進來,臉上帶唏噓的神情,發出一聲歎息。
“葉狂,你來這裏幹什麼?”
雀斑少女當然知道這個最近風頭最大的男人,以前葉狂是出了名的紈絝廢物,不但實力墊底,還經常出口成髒,幫裏當然沒有人會待見他,若非葉狂是黑虎幫前任幫主王富的兒子,大當家早就把他趕出黑虎幫了。
沒想到一個月前,葉狂突然變成了修煉天才,普通人需要十年才能修煉到練體中期,而葉狂隻用了二十幾天,而且他戰力出眾,連練體後期的大當家,都自承沒把握拿下葉狂。
聽說他最近一直在閉關,為參加仙門收弟子的比賽做準備,不知為什麼會深夜來到二當家的病房。
葉狂並不理會雀斑少女,幾步來到二當家床前,彎下腰替二當家掖好被角,拍了拍二當家蒼白的臉龐,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然後坐在床邊,輕聲說道:
“張誠你知道嗎?以前我真的很羨慕你啊。”
“你頭腦不錯,十六歲就能爬到二當家的位子,烏程之狐真不是白叫的。”
“資質也不比那些天才差,若非生在這個貧瘠的小世界,想必二十歲就能達到內力境。”
“而且人緣也好得出奇,就像現在我把你搞癱瘓了,都還有人愛慕。”
這時就算雀斑少女再傻,也知道葉狂不對勁了。雀斑少女剛想大喊救命,眼前突然出現一張大手,緊緊掐著雀斑少女的頸部......
漸漸的,雀斑少女的呼吸越來越低......
葉狂低頭看著張誠,臉上已經變得猙獰、扭曲:
“可是!那些東西本來該是屬於我的!”
“就是因為有幾個垃圾到處散布謠言,說我不是王富親生的!王富那雜種就隨便找了個孤兒,把本來是我的東西都給了他,那孤兒就是你張誠了!”
“如果沒有王富那雜種不斷讓你立威!你怎麼可能十六歲就爬到二當家的位子?”
“如果沒有王富那雜種的功法丹藥!你怎麼可能十六歲就達到練體中期?”
“如果沒有王富那雜種打招呼!誰會認你一個乞丐命的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