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動,更不要釋放出任何氣息!它並沒有聽覺和嗅覺,現在隻是本能的將我們當成石頭一類的死物。”雲墨在一旁連忙提醒黿霸,用的是神識傳音,身體卻是一動都不敢動,如同一塊磐石雕塑。
神識傳音,這是神識的一種妙用,是靈魂之力的一種傳導,倒是並沒有太多的玄奧在裏麵,隻要凝煉出神識的修士都會運用。
一根根猙獰觸手帶著濃烈的腥臭,表麵布滿了無比粘稠的腐爛血漿,在蠕動遊走間與地麵的泥石不斷摩擦,發出如同響尾蛇尾巴劇烈顫動時的“嘶嘶沙沙”的響動。
不一會,無數觸手已經順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軌跡全部收縮了起來。
隻是可能難得的飽餐了一頓,那些觸手都是比之前的體型要粗壯了一大圈,鼓鼓囊囊的,縮回崖壁之上後竟然無法化成,像之前雲墨他們所見時的,如同嶙峋怪石般的模樣,各自軟趴趴的垂掛在崖壁孔洞四周,場麵頓時讓人感覺無比詭異。
也有一些觸手鑽進了那些沒有詭異花朵搖曳的孔洞之內,隻是由於體型實在過於“豐滿”,就算能夠勉強鑽入,也是將原本的孔洞撐的滿滿,再沒有任何活動的空間。
“嘿嘿,讓你這麼貪吃,這下撐住了吧!”
雲墨見此景象頓時心中冷笑不已,同時眼眸中也是精光一閃,嘴角掀起一抹喜色。
“雲哥,你說的蜃血胎呢?”時間緩緩消逝,黿霸等的有些不耐煩起來,忍不住問詢起來。
“急什麼,再等一會兒。”雲墨也不理會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會兒那些觸手基本已經縮回到了懸崖之上,倒是可以低聲交談了,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始終不離那烈焰蜃血花。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些羚羊掛角般的觸手,在不斷緩慢蠕動間竟仿佛真成了蛇窩內的遊蛇,互相虯結盤繞在了一起,逐漸聚攏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球。
“這是什麼鬼情況,怎麼這般詭異,讓人瘮得慌。”黿霸忍不住低聲嘀咕。
“別急,蜃血胎快要出現了。”雲墨頭也不回的低聲說道:“那些觸手其實是烈焰蜃血花的根須,你仔細看那些崖壁孔洞內小花的根須,是不是同那些觸手很像?其實那些小花隻是真正烈焰蜃血花的一些支脈,也是其最初級的形態。”
“真正的百年烈焰蜃血花,本體早已經蛻去了花朵的形態,而是更趨向於那些觸手般的一種藤蔓模樣的形態,平時也是紮根在地底,很難擊殺。”
“竟然如此神奇!”黿霸驚歎,不過轉念一想卻又皺起了眉頭,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怎麼獲取那蜃血胎?”
“嘿嘿,你就等著瞧吧,一會兒你自然就明白了。”雲墨故作神秘的一笑,賣了一個關子。
黿霸聞言隻得翻了個白眼,目光不斷隨意的在那懸掛於崖壁之上的肉球上來回掃射。
“咕嚕嚕……”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音從崖壁上傳來,聲音低沉卻很清晰,像是人體腸胃蠕動時發出的響動,不過聲響卻是要高上許多。
“什麼聲音?”雲墨和黿霸兩人同時將目光落去。
隻見那原本的肉球一陣劇烈的翻騰,那些崖壁上的一朵朵豔麗妖花開始簌簌顫抖,緊接著有一根根粗壯的根須藤蔓從那些孔洞深處的土石從破裂而出,同原本的那些觸手一般,在半空中胡亂肆意的舞動,而那些原本搖曳在孔洞口的花朵此刻正一株株紮根在那些張牙舞爪的藤蔓之上,隨風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