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暗成為過去,白晝就會如期而至。可對於懼怕白晝的人來說,這恐怕是另一種煎熬。
風還在勁吹,這冬,寒冷又有何懼,那種心被掏空了的感覺才最讓人害怕,於是,在女英離開3天後,李煜倒下了,沒有任何征兆,他照樣吃飯,照樣睡覺,照樣聽琴,卻還是惹了風寒。病的不經意,又病的很嚴重。
當天空被一抹霞光映襯,李煜便起床了,生病的時候是人最脆弱的時候,也是最思念的時候,獨步來到欄杆旁,任晨曦的美好盡收眼底,望著皇宮的方向,等待著那叢建築中可以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讓自己懸著的心稍稍安寧,等了好久,大概感覺夢已成空,李煜轉向故國的方向,那座已成記憶的都城,那段已成曆史的回憶。
自己當初負了誰,自己害了多少人,就連潘佑,李平,自己都沒放過,這些年,自己又留住了誰,連娥皇,女英都留不住,自己的一切,自己的落敗,自己的愁緒,自己的命運,都那麼不堪一擊。
也許自己就是個笑柄,之前享受的快樂太多了,現在的痛苦才會加倍吧,隻是沒有人陪自己嗎…
“郡公,天寒,添件衣物吧。”
轉身,是萱兒,在自己最困苦的時候,都是萱兒在用琴聲為自己排解憂傷,都是萱兒。
不去顧及天寒地凍,隻將萱兒擁入懷裏,這樣,天地會不會永恒?李煜到底哭了,為了什麼,說不出,總之太過難過。萱兒扶著李煜坐下。哭吧,如果這樣你好受點。萱兒想著,說道:“郡公還未進食,萱兒去做些飯菜端來吧。”李煜揮手示意她去吧,萱兒便走了出來。
萱兒明白,不可以看著他哭,也不可以勸他,做過皇帝的他,內心脆弱得很,若看他哭完,以後李煜就會對她心存芥蒂,自己如何在這兒生存下去。
繞過小廊,就是一座涼亭,名曰“苦望閣”,名字是誰起的,無從查起,推測應該是一位癡情女子在此地苦苦等待丈夫,由此而來。此刻,苦望閣內,杜卓正欣賞自己的玉簫。萱兒不願打擾,正欲匆匆走過,卻被杜卓叫住,“公主沒看到小臣嗎?”一句話,把萱兒嚇得魂不守舍,要知道,這裏人多眼雜,自己的身份又不允許泄露,杜卓的話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嗎。“你在說什麼,不想活了嗎?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宣兒,我這麼說正是要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身份,你是來做什麼的,你還記得嗎?真的要讓自己陷進去嗎,那樣隻會害了你自己,要知道,他已命不久矣。”“我不準你這麼說。我的事,不用你管。”宣兒生氣了,這麼好脾氣的人會為了李煜生氣,杜卓自然知道為什麼。
“宣兒,我死不足惜,可這樣真的會害了你和你父母,你不為他們想想嗎?”望著宣兒離去的背影,杜卓小聲說道。
“對不起,這麽做,隻是想救父母,這才是與義父交換的條件,你以為義父隻是要李煜的命嗎,義父要的是女英啊,留著他,隻是要讓女英有活下去的理由。可我不能告訴你,對不起,”宣兒在心裏默默祝福,“等一切安寧了,離開了這裏,未來就會很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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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內容純屬虛構,這隻是小編心中的那段曆史,以及微加工。親們,小編都沒有鮮花,沒有元寶,啥都沒有,隻有一顆認真寫作的心,和永遠愛親們的意念,就給小編一朵鮮花,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