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程君銘也是做點表麵功夫敷衍過去,心裏還是掛念著顧念那一頭。
這天是周末,楊潔的部門領導宣布晚上去某酒吧嗨皮,算是犒勞大家平常緊張的工作,特別是這一批表現出色的新人。
作為新人中的翹楚,肖美美和楊潔自然會是晚上活動的主角。
楊潔想著肖美美一定會盛裝出席,楊潔也不能示弱,從衣櫃裏翻出一件買了很久,但從不曾穿過的戰袍,是一件如烈焰般,紅得明亮的輕薄的連衣裙。前胸後背開得都比較低。
楊潔穿上後,簡直換了個人一般。
雖然有點變扭,但她還是對鏡中的自己很滿意的。看來平時疏於打扮,是虧待了自己啊。
楊潔打了輛車趕到現場,撲麵而來的就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或伴著音樂放肆地扭動著身軀,或勾肩搭背地湊在一起觥籌交錯。
時而昏暗時而炫目的燈光,藏起了平時或端莊或嚴肅的麵容,酒精更是釋放出人們心裏的小野獸。
楊潔想,怪不得大家說酒吧裏容易出事呢,隔著這麼吵得音樂,連說話都是嘴貼著耳朵,一來二去,能不失控嗎?
楊潔真的鮮少涉足這樣的地方,但礙於今天是集體活動,不能缺席。
她自認是個絕對理智的人,有時候冷靜到自己都覺得可怕。她一直評價自己是純粹的上半身動物,酒精這種專門和理智對抗的魔鬼,她幾乎不沾。
楊潔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失控,或喪失理智。
在黑暗中摸索了好久,和無數的醉鬼擦肩而過,她才終於找到了同事們所在的卡座。
“來遲了來遲了哈,罰酒三杯。”
眾人已經好幾杯酒下肚了,熱情高漲地起哄。楊潔抹不開麵子,也不想跟他們磨嘰,端起酒杯一仰頭就幹了。
“痛快!”大家七零八落地鼓著掌。
“咦,要說楊潔和美美真是我們新聞部的紅人呢,你看,兩個人都穿著紅衣服。”
楊潔這才瞥見和自己隔著七八個人的肖美美,果然也是一襲紅裙。在燈光的襯托下,暗暗散發著魅惑的氣味。至於款式嘛,也分不出個高下。
本來女人的衣服都用不了三尺不,能玩出多大的差別。
原來肖美美早就發現他們兩人撞衫了,所以悶悶不樂,臉上表情也陰陽怪氣的。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傲立於雞群的仙鶴,當然心裏容不得撞衫這種被人搶風頭的事情。
楊潔倒是沒怎麼在意,端起酒杯每個人都敬了過來。既然出來嗨了,就別裝矜持,索性放開了玩兒。
不久,大家三三兩兩,互相結伴下到舞池去了。最後隻剩楊潔和肖美美兩個人。
肖美美和楊潔之間的關係,本來就麵和心不合,兩人私下裏就算坐到海枯石爛也不會說一句話的。
肖美美看著兩人,照鏡子一樣的打扮,更是如坐針氈,不一會兒也離開了。
肖美美走到穿過舞池,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但她向來清高示人,這群妖魔鬼怪輕易可入不了眼。她不過是想換個地方坐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