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聽到了?”楚承澤問。
顧念緊咬著嘴唇,用沉默來當做回答。
“你要知道,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情。”楚承澤聲音也輕得很,好像怕嚇到顧念似的。
顧念當然知道,可她心裏還尚存那麼一絲幻想,她以為自己在楚承澤這裏是有尚方寶劍的,是有免死金牌護體的。
她以為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顧念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隻知道哭,現在她手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資本去說不,而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隻能承受心如刀割的感覺。
“顧念,你別這樣……”楚承澤捧著她的臉,為她拭去淚水,“如今我的就是你的,並沒有什麼不同。我答應你,讓文旅公司還做著原來的那些事兒好不好?”
顧念搖搖頭,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不一樣,這不一樣……”顧念說。
“有什麼不一樣呢?”楚承澤不解地問。
“它再也不會變成我心中的那個樣子了。”
楚承澤更加困惑了,他沒有想到顧念對文旅公司會有那麼深的感情,甚至可以說是執念。
商場如戰場,弱肉強食是天然的法則,顧念應該懂的。
顧念轉身,把手伸向門鎖,楚承澤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後背抵住了門。
“你要去哪兒?”楚承澤問。
“既然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顧念冷漠地回道。
“顧念,你能不能冷靜點,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
楚承澤似乎被激怒了,但看著顧念眼淚汪汪的,隨即又軟了下來。
“你能不能稍稍理解一下我的立場?你真的要為了這種事情,跟我生氣嗎?
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為你,從地球另一邊趕來,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完!”
楚承澤雙手緊握住顧念的肩膀,他隻當顧念是意氣用事,想要逼她認清現實。
但顧念豈是那樣好打發的。
她怒視楚承澤的眼睛,說:“我生氣?我還哪有資格生氣啊,我逆來順受,並且安慰自己,能被你選中,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不管是我的事業,還是我這個人。
對不對?”
“顧念!”楚承澤用力晃了下顧念的身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顧念冷笑一聲,“獅子還用在乎綿羊說的話嗎?”
“你!”
如果可以的話,楚承澤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顧念看看,如果眼前的不是顧念,他也想掏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何如此油鹽不進。
楚承澤一下把顧念推到牆上,撞得顧念的肩胛骨生疼,顧念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楚承澤滾燙的雄性氣息噴了一臉。
楚承澤蠻橫地吻著顧念,他的唇緊緊貼著顧念的,用力摩挲著。
顧念牙關緊閉,雙手死死抵在他的胸前,楚承澤的征服欲和好勝心被完全激發了,他執起顧念的雙手,舉過頭頂,用胳膊狠狠地壓在牆上。
顧念吃痛,不小心又喊了出來,這下被楚承澤乘虛而入,舌頭纏繞著顧念,難舍難分,宛如刮起了一場風暴。
楚承澤沉醉其中,似乎剛才的爭吵隻是他們之間這場情欲的催化劑,顧念依舊是她手到擒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