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公司股價漲了,程父才這麼高興吧,反正他這個當兒子的是沒什麼好讓他開懷的了。
“什麼事情?”程君銘問。
他以為父親又要責怪他不走心了。
可程父繼續笑眯眯地說:“你和肖美美的事啊,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程君銘現在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和肖美美放到一起就窩火。
“沒什麼打算!”程君銘說。
程父本來批閱著桌上的一堆文件,聽到程君銘這話停下了筆,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說:
”從小到大,我和你媽給你做主慣了是不是?
既然你沒什麼想法,婚姻大事,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我和你媽就再給你做最後一回主吧。
等你成家了,就由著你們小夫妻自己有商有量去吧。“
“爸,你說什麼呢?”
“沒事了,你出去吧。”
程父再次埋首於案頭,程君銘也無法再說什麼。
他和母親還敢爭一爭辯一辯,和父親是絕沒有這個可能性的。
除了程父在家中說一不二的權威,另一方麵,也是自己多年來的慣性使然了吧、
程君銘從書房退了出來,如果非要說清他的心情,大概就是萬念俱灰了吧。
他如行屍走肉般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他回想起自己這幾十年來的歲月,和家人的相處,和自己身份的磨合,對愛情從懵懂、好奇的試探,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他知道自己並非完全屬於自己,他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分配自己,如何與外界講和,或者角力,腦子裏亂糟糟的……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身上的手機一聲接一聲響了起來。
他掏出來一看,是肖美美。
程君銘剛想按掉,但考慮到她可能又要往自己家裏打,到時候又要解釋一大堆,抽搐了一下,還是接聽了。
“呼,總算通了,你在哪裏?到處找不到你,我都擔心死了。”
程君銘也覺得奇怪,肖美美的聲音明明很好聽,但就是沒辦法鑽進他的心裏。............
“喂,君銘,你在聽嗎?”............
程君銘不說話,肖美美就提高了音量呼喊起來。
“哦,我在聽。我……剛到家……”程君銘的聲音很沮喪。
“你在家啊,太好了。我真怕你出什麼事情。”...
“我沒事。你找我有事嗎?”....
程君銘這種,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的聲音,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他有事吧。.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相信你,你不用在意那些八卦新聞,我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這樣說,你能不能好受一點,高興一點?”
程君銘覺得很可笑,他的緋聞,他希望不要在意的人偏偏在意,而他無所謂的那個人,偏偏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