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發出了劈裏啪啦的崩裂聲,躺在火堆旁的蕭穆和清瑤已經睡熟,坐在樹下看著兩人的路絕空陰沉著一張臉,蓋在清瑤身上的獸皮衣讓她莫名的煩惱。
蕭穆這個混蛋,見到美女就把她這個死黨給忘記的一幹二淨。不過是看了下肩,就要娶清瑤為妻。難道他就不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連動物都很少見到的地方會出現一個絕色美女,不太蹊蹺嗎?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蕭穆把清瑤緊摟在懷中那副寶貝兒樣足以證明蕭穆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
從掛在自己身上的背包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把裏麵的粉末倒了些在手心,吹向了早已進入了夢想的兩人。
這是用幻獸身上的鱗片做成的幻覺粉,隻要撒上一點點,就能夠讓人熟睡過去,陷入無限的幻想中。每次救了蕭穆,她都是用這個來讓蕭穆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蕭穆長大了。”幽暗之中,妖嬈的身影忽然出現,修長的立在路絕空身邊。
“是啊,長大了。”默默的說著話,在蕭穆的身邊蹲了下來,掏出了自己匕首,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
鮮血,立刻冒了起來,落在了蕭穆的手臂上。緊接著,她也割開了蕭穆的手臂,把自己的手臂上的傷口和蕭穆的重合著,沉默的為他換著血。
“蕭穆是個俗人,他隻會用眼睛去看人看物,而不是心。”妖嬈心疼的看著路絕空倔強的為蕭穆做著傷害自己的事,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風雨不改。
可蕭穆,卻永遠都不會知道路絕空對他的好。
“師傅……你說了太多的話了……”打斷了妖嬈,路絕空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先把幻境打開吧,為他換完血我就進去接受訓練。”
鼻頭開始泛酸,看著離自己很近的蕭穆,路絕空感覺呼吸困難了起來。
“你身體太虛……”這八年來,路絕空身體虛弱的會被一陣風給吹走,可她還是堅持著自己該做的事,笑著對待著身邊所有的人。
“虛什麼虛,我強壯的能夠隨便打死一頭老虎!”咧嘴笑了起來,路絕空的笑中帶著絲微的苦澀。
“好,你不僅能夠打死老虎,還能夠打死馬鷹獸。”妖嬈口中的馬鷹獸是一種生活在幻境裏的嗜血怪物,長著鱷魚的頭,獅子的身,大象的腿,力大無比,能夠踹動山河。
“那今天我們就去剝了馬鷹獸的皮,把它的聖魂給取出來,換點錢給師傅你買酒喝。”為蕭穆換好了血,小心的把他的手放在了一旁。路絕空起身,給了妖嬈一個調皮的笑。
“你知道師傅是不喝酒的。”妖嬈無奈的搖頭,為這個調皮的孩子。他與絕空這個孩子相處了八年的光景,教會了他很多絕技,而絕空也給他帶了太多的歡笑。
他已經習慣自己的生活中多了一個調皮搗蛋的路絕空!
“師傅是不會喝酒,你隻會喝很多的酒。”笑著,路絕空一把拉住了妖嬈的手臂。“再說,偶爾喝喝酒才能夠找到亂性的借口呀。”神秘的眨眼,妖嬈頓時明白路絕空心中所想。
“你這個孩子!”使勁兒的敲了敲路絕空的腦袋,妖嬈氣惱中帶著疼惜的對她叫嚷著。
“叫本大爺幹嘛?”在妖嬈的眼中,路絕空就是一隻鳥,不服管,向往自由,卻偏偏被人折斷了雙翅,永遠囚禁在蕭穆的身邊。
“快點給我進幻境裏去訓練。”故作生氣了,妖嬈雙手一揮,紅色的衣袖在風中飛舞著,劃出了無數個光圈,閃著紅色的光芒。
“等著爺給你尋來更多的聖魂。”給了妖嬈一個飛吻,取下了自己的匕首,路絕空躍身進了幻境。
“絕空!”妖嬈叫著她。“要平安的回來,師傅等著你。”
每次進入幻境,師傅都會對她說著同樣的話,她多麼希望,能夠對自己說出那番話的人是蕭穆。
沒有回頭,隻是舉起手在空氣中瀟灑的揮了揮,路絕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了紅色的光影中。
幻境,是隻有死亡的地方,她要小心應對,才能夠活著出來。每一次活著歸來,她的能力都會增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