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挑明,白十三感到一陣心慌,但仍然故作鎮定的開口斥責道:“一派胡言。”

清雅看著他故作鎮定的模樣,馬上一臉譏諷的反擊道:“是不是一派胡言,你心裏清楚?你先前之所以毒打二丫,不就是懷疑她告訴了我這個消息?可笑,你口口聲聲說別人胡言亂語,其實真正胡言亂語的恰恰就是你。”

白十三見清雅有撕破臉的意思,心中再也無所顧忌,立即就冷笑道:“既然你把話挑明了,那我也沒必要替你留臉麵……”

話音未落,清雅就一臉嘲諷的打斷道:“替我留臉麵,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心?你身為一族之長,卻要把族人往火坑裏推,還好意思大言不慚?”

麵對清雅的嘲諷,白十三冷哼一聲,一臉鄙夷的開口道:“哼,你就沒想過,族裏有這麼多女孩子,為什麼唯獨要把你賣出去?”

聽他這麼說,清雅立刻一臉嘲諷的反問道:“看來被你們如此謀算,所有的問題倒是都出在我身上了?”

聞聽此言,白十三漏出一副“你終於醒悟了”的神情,。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大概是真心覺得這件事的所有錯都在清雅身上。

清雅看見他的反應,立刻就被氣樂了,當場就咬牙追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倒要請教一下,這件事裏我到底********?”

白十三輕蔑的掃了清雅一眼,然後才一臉嫌惡的開口答道:“事情過去也有幾個月了,看來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事到如今,你難道還覺得自己是官家千金,就一點罪臣之女的自覺都沒有?”

清雅聞言,漏出一臉茫然的神情。她不是裝糊塗,是真的不明白,這件事與她如今罪臣之女的身份有什麼關係?

在清雅看來,即便白老爹被皇帝下令問斬了,但她畢竟是無辜的。哪怕隻看在白家血脈的情分上,他們也不應該對她一個孤女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白十三把清雅的反應看在眼裏,忍不住陰陽怪氣的出言譏諷道:“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從古到今的罪臣之女可有一個如你這般活的安然自在?”

聽到他的譏笑,清雅隻覺莫名其妙,但還沒忘反擊道:“活的安然,你哪裏看出來我活的安然了?有你們這群心思純良的血親,我又怎麼能活的安然?”

麵對清雅的反擊,白十三隻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而後便接著鄙夷的往下說道:“倘若你是個知道廉恥的,當初就應該直接隨你爹媽而去,又怎麼能獨自苟活於世?”

清雅聽見這樣一番謬論,又一次被氣樂了。她隻聽說過活著的人要替死去的人好好活下去,從來沒聽說過活著的人應該為死去的親人殉葬。

清雅朝白十三投去一個看白癡的眼神,這才一臉鄙夷的開口答道:“倘若我如你所說隨父母而去了,那我們家的冤屈誰來洗刷?我們這一脈的香火誰來延續?我們家的財產誰來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