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公職位不保的話,自己也就什麼都不是了,再也不能在人前張狂炫耀。
而且,藍楓是自己老公的上司的女兒,也就意味著是中央上很有背景和影響的人了,是自己的兒子攀高枝了,於是勢利的她,也就更不會哼聲了,隻盼望著這門婚事能快點促成。
韓墨很認真的看著藍楓,看著看著,眼角竟然有淚水滴了下來,嚇得韓子昂和韓太一跳。他在他們心目中,是鋼鐵一樣的人,從來不會叫苦叫痛叫累,現在怎麼就流淚了?
韓太緊張地揪住了丈夫的衣袖問:“你怎麼了?”
韓墨搖搖頭,說:“你和子昂避讓一下,我和小楓有些機密的事情要說。”
“你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機密要說的?我和子昂又不是外人,怎能聽不得了?”韓太不滿地嘀咕說。
韓墨無比淩厲的瞪了她一眼,韓太慌忙的縮脖子噤聲,拉著韓子昂出去了,留下藍楓和韓墨兩人。
“韓伯父,你是不是像和我說起我父親紫川龍的事情?”藍楓問。
韓墨站了起身,忽然單膝跪在她的麵前,給她磕了一個響頭,藍楓嚇得一跳,慌忙的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想把她扶起來,“韓伯父,你這是要折殺我嗎?”
韓墨眼底的淚水長流,語未出先成咽,“小楓,這一跪是為伯父的失職而謝罪的,伯父當年未能保護好龍君,導致成為植物人,長睡不起。”
“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他隻是成為植物人,還沒有死?”藍楓驚訝地問。
韓墨點點頭,“這都是我的錯!當年,如果不是我輕信,把登總給的酒倒給龍君喝,龍君就不會中毒而導致成植物人,我是罪人啊……”
韓墨說完,再次哽咽哭起來,壓抑的聲音硬生生地從喉嚨逼出來,好像困獸一般。
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老男人,而且還是個鐵血男人這樣哭,藍楓的心都慌了,把他拽起來說:“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己之力所能阻的。韓伯父,你能告訴我,現在我的父親在哪裏嗎?”
韓墨站了起身,點點頭說:“我帶你去!當年的毒藥並沒有把龍君毒死,但卻導致他成為昏睡的植物人,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為他求醫,但都沒有效。”
韓墨帶著藍楓離開軍區大院,帶著她奔到a市附近的b市,走進了一條長滿青苔的深深破落長巷裏,拐進一間看起來很平常的四合院裏。
院子裏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了,枝葉橫展,落葉滿地,青草荒蕪,一副淒清雜亂樣子。
難道曾經叱吒風雲的紫川龍就住在這樣的一個破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