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更多的是懶得寫字,沒有客氣太多,坐在木椅上,海搓桌子上的菜品,過程中我的餘光看到藍雁的笑容中有一絲絲幸福,是我的錯覺麼?
當天下午,我本計劃備課然後寫作,沒想到,藍雁來到我的茅屋,再看她一改素藍色,穿上了當地比較鮮豔的裙衣,她笑著看看我然後手指向外麵的油菜地,我大概明白其意,起身然後被她帶到油菜花地的中央。
清風徐徐,陽光正好,藍雁拉住我的手隨著風慢慢轉慢慢轉,迎著溫柔的清風,迎著油菜花的清香,那應該是我最享受的時光吧,詩和遠方的田野不就是如此麼?
轉累了,躺在油菜花的土地上,蔚藍的天空,純淨的白雲,美麗的姑娘,這是我前半生唯一一次會看到的景象,我珍惜眼前一望無盡的燦爛,我眷戀那蔚藍天空中朵朵層層的白雲,我想永遠的留在這片聖土之上,可我終歸是油菜花的花瓣,會隨著風而飄向遠方。
第八天,我不得不離開這個南國小鎮,那天我起的特別特別早,黎明破曉未到之前我便在油燈的照耀下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準備去下一個地方繼續新的故事。
我來到木屋裏看到藍雁依舊安然熟睡,這樣的告別應該就好了,書包裏還有一本書,我在書的扉頁寫下一段話,隨後將這本書和一本小詞典放在了木桌上。
我就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南國小鎮,我也再沒有見過藍雁,結束旅行回到故裏後,跟朋友說起這段小鎮經曆後,朋友很好奇的問我,扉頁的那段話是什麼?
我看了看窗外那不髒也不淨的天空,又回頭看著友人好奇的樣子,我說:“風南吹,雁北歸,順自然,全如故。”
(二)
離開南國小鎮後,又回到了中心化城市,從田野到城市,由山澗到書房,一切的變化都是如此。
城市的西陲,一幢百層公寓,日租80元,一屋一床一桌子,我恰好在第九十九層居住,一住又是一個星期。
每天醒來,看到窗外那厚厚的霧霾,我都不想開窗也不敢再把這裏和南國相提並論。
這裏的天氣讓我很不習慣,我本身也不願帶口罩,索性這八天除了出去吃快餐以外也沒有再幹別的事,那麼惡心的空氣,會讓我窒息。
說起認識的人,應該是這個層的房東吧,房東是個老婆子了,可以說是包租婆,包租婆不太喜歡我這種讀書人,有的時候說話對我還是挺不客氣的。
她常說:“讀書人,滿肚子花花腸子,沒一個好東西。”
我有點哭笑不得了,沒有讀書人,她又怎麼學會文字了呢?
藍雁和包租婆對我的態度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租房這八天,包租婆給我起了個外號:“秀才”
“你說你這個秀才,一天天跟小媳婦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房間裏幹啥呢?”
“把你的大皮鞋收收,地板踩髒你不拖誰拖。”
“秀才,別呆著了,給我幹點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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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八天基本就這麼過來了,有的時候我太煩她又怕她翻我的行李,我索性把行李藏起來,幾個比較貴重的東西放在背包裏,自己忍著惡心去樓外看看,吃一些愛吃的東西。
第八天,我終於離開了這個城市,走的時候沒留下任何東西,坐上返程的火車回到家裏,而後這篇文章寫在一年後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