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坊的食堂中,範逸之、馬千裏和肖長山三人擠在一張石桌上吃飯。桌上隻有簡單的一盆米飯,一碟青菜,一碟豆腐,一碟鹹肉而已。馬千裏捧著瓷碗往嘴裏扒了一大口白飯,含糊不清的說道:“聽說了嗎?那些去守衛礦脈的弟子,每人每月增發十塊靈石!”話中大有羨慕之意。
“十塊靈石啊!!咱們靈獸坊的弟子每人每月才五塊!”肖長山瞪大眼睛望著馬千裏驚訝的說道。
“怎麼,你想去啊。”範逸之用筷子夾了一根青菜,放到嘴裏大嚼,說道。
“唉,範師兄,我們可不能和你比啊。你是富人,領過師門的獎賞,有幾百塊靈石的身家。而我們隻能靠每月的五塊供給我們的修煉啊。”馬千裏無奈的說道。
範逸之沉默了一會兒,道:“但你們的修為,恐怕不行啊,我聽說都是煉氣五層以上才能參加。”
馬千裏和肖長山二人聽了,沉默不語。
“二位師弟,不必垂頭喪氣,加緊修煉才是正經。”範逸之勸慰道。
“唉,十塊靈石啊!”馬千裏歎息道,抬頭看著遠方,好像十塊靈石從他眼前飛過,而自己去無力抓住。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們去不了礦脈,說不定是件好事。”範逸之冷然說道。
“範師兄,此話怎講?”馬千裏和肖長山停下筷子,望著範逸之,困惑的說道。
“你們想啊,平時咱們每月俸祿隻有五塊靈石,而這次師門居然以每月增發十塊靈石的高薪讓師門弟子去守衛靈脈,你當師門高層當真慈性大發,體恤咱們嗎?這其中難免有許多我們這些底層弟子不知道的事情。”望著這兩個財迷心竅的不開竅的師弟,範逸之隻能耐著性子,但又不能說的太透徹的解釋道。
“範師兄,你知道其中的貓膩?”二人感興趣的問道。
看著二人的模樣,範逸之又好氣又好笑,隻好說道:“我也和你們一樣,都是底層弟子,怎麼會知道?”
“嗨!”二人一臉失望,繼續大口吃飯吃菜。
“你們搞清楚,這是去守衛靈脈,不是讓你們去遊山玩水享清福。師門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給咱們發靈石呢?”
“你說去守衛靈脈,是件危險的事?這十塊靈石,是咱們拿命換的?”馬千裏一臉震驚的問道。
“總之不是去享福。靈脈是咱們白璧山三派的立派根本,師門忽然增派人手前往守衛,肯定遇到什麼危急的事了。”範逸之揣測道。
“難道陰靈宗要偷襲靈脈?”肖長山驚恐的問道。
“我哪知道。”範逸之白了他一眼,繼續吃飯。
聽了範逸之的一通分析,馬千裏和肖長山對守護靈脈掙十塊靈石的熱情被澆滅了不少。
別的桌的師兄弟聽見他們說個沒完,向他們紛紛看來,三人趕緊閉口不言。
吃完了飯,三人從食堂走出來,回到了各自的石屋去了。
獨坐在石屋中,望著四麵牆壁,範逸之胸中抑鬱,不由得思緒萬千,長籲短歎不已。
十塊靈石,就讓人去賣命,應對那不可知的危險,師門啊師門,對待這些底層弟子的性命簡直就如草芥。若是在以前,範逸之恐怕也會和馬千裏和肖長山一樣,爭先恐後的去報名參加守護靈脈。但,自己自從不再缺百十塊靈石之後,不至於被那蠅頭小利蒙蔽了雙眼,因此忽然對師門一係列的政策調整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這個時候,師門增派前往靈脈的守衛,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陰靈宗的威脅越來越大,師門為了保住立派的根本,增派守護的人手。
第一步,是靈脈,第二步不就是師門總舵了嗎?
想到這裏,範逸之出了一身冷汗。
陰靈宗難道開始對付白璧山三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