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天機庭院中的三位長老都閉門不出,也沒有發出什麼示令來調整一下巡邏範圍或路線,以對野狐嶺進行偵查,令範逸之又鬱悶又焦灼,卻也無可奈何。
他思前想後,不敢讓鐵矢等人率隊前往,這樣做太過冒險。
麵對步步逼近的滅頂之災,而自己完全束手無策,隻能坐以待斃,範逸之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立即逃回宗門?不行,宗門追查下來,臨陣脫逃可是重罪,那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範逸之掏出自己儲物袋中的十顆流熾珠,心煩意亂的擺弄著。有了這十顆珠子,範逸之自信在逃亡或突圍之時能增加幾分把握。
不過這幾分把握是否能讓自己的小命安然無恙,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範逸之知道程師弟回來了,急忙將流熾珠收起。
剛收起來,程師弟已經步入石屋內。
“範師兄,在做什麼呢?”程師弟問道。
範逸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程師弟,你說陰靈宗妖人會不會來攻打白璧山靈礦?”
程師弟一愣,坐在石凳上,一臉茫然的說道:“這哪能說得準,我又不是陰靈宗妖人肚子裏的蛔蟲。”
範逸之歎了一口氣,道:“不知為何,我最近幾天,心神不寧,總是預感到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程師弟聽了,神色一凜,鄭重的問道:“範師兄,難道你認為陰靈宗會在這幾日攻來?”
範逸之苦笑道:“程師弟說笑了,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怎麼會知道陰靈宗什麼時候來?隻是覺得我們來到這裏快兩個月了,一直平安無事,但我隱隱約約覺得並不是真的那麼簡單。日子平靜的讓人心神不寧。”
程師弟笑道:“日子平靜還不好啊?範師兄,你想的太多了,我們在堅持一個月,就可以返回宗門了,讓下一批人苦惱去吧,哈哈。”
能堅持一個月嗎?範逸之心裏打鼓。
用過午飯之後,範逸之獨自來到野狐嶺外,望著草高林深的嶺內,在嶺口外徘徊不前。
“範師兄!”聽到身後有人叫他,範逸之扭過頭去一看,竟然是柳開,身後還有十餘人也在望著他,想來是玄氣宗的巡邏隊。這隊伍裏,卻沒有看到柳夏,讓範逸之心裏略有些失望。
“哦,原來是柳師弟。”範逸之道。
“範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裏?”柳開離開大隊,來到範逸之麵前,問道。
“哦,我吃過午膳,四處走走,不知不覺來到這裏野狐嶺。”範逸之隨口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範師兄,你前往不要一個人進入嶺內,很不安全。我們玄氣宗長老今日清早已經密令我們三派弟子,絕對不可以進入嶺內。”柳開提醒他道。
“什麼?玄氣宗長老今日清早下令,不允許你們進入嶺內?”範逸之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範師兄為何有此一問?範師兄不知道嗎?”柳開對範逸之的表情甚為不解。
“哦,今日不是我們小隊巡邏,所以沒有收到長老的密令。”範逸之解釋道。
從十餘人的小隊中走出一人,來到兩人麵前,那人對範逸之拱手道:“在下楊春,是這小隊的隊長,還未請教這位師弟大名?”
範逸之拱了拱手,還未回話,柳開搶先說道:“楊大哥,諸位就是在落星原救出我和妹妹的那位元真門的範逸之範師兄。”
楊春恍然,道:“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