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眾人繼續向野狐嶺內進發,各方陣之間間隔十丈,穩步推進。
眾人不敢大意,紛紛取出法寶,以防不測。
範逸之拔出烏刀,跟隨鐵矢等人,一路前行,同時警惕的望著四周。
遇到樹林和密草,就會有幾個方陣進入其中搜尋,但卻一無所獲,隻是將許多飛禽走獸嚇得滿山亂竄。
這一日,一路無事。
日落之後,各個方陣又聚集在一起紮營,並派出巡哨,在營地四周巡邏警戒。
程師弟和範逸之分配到一個帳篷裏,吃過晚飯之後,範逸之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程師弟走過來,輕聲道:“範師兄,範師兄。”
範逸之睜開眼,道:“程師弟,何事啊?”
程師弟道:“你說我們進入嶺內兩天了,這麼一個陰靈宗妖人都沒看見啊?”
範逸之沒好氣的問道:“怎麼,你還盼著遇到他們啊?”
程師弟道:“我們在玉碗陣中殺了那麼多陰靈宗妖人,這次一定要********啊。”
範逸之道:“每一次遇見陰靈宗妖人都是生死相搏啊,太危險了。”
程師弟詫異道:“範師兄,你不會這麼膽小吧?”
範逸之哼了一聲,道:“在落星原被俘的經曆,你忘了嗎?”
程師弟咬牙切齒的說道:“正因為被陰靈宗俘虜過,所以我才對他們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們全部屠盡,方解我心頭之恨!”
範逸之道:“你現在隻有煉氣五層的修為,如何屠盡陰靈宗?兄弟,想做是一回事,能做又是另一回事。”
程師弟搖搖頭道:“恐怕範師兄還不知道吧?我們正派修真門派正在商議聯合起來,一致對付陰靈宗。嘿嘿,這陰靈宗離滅門不遠了。”
範逸之訝道:“哦?竟有此事?”
程師弟見了範逸之的驚訝表情,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你上次去許家鎮,就是修真各派借祝壽為名,進行秘密大會,商討共同剿滅陰靈宗之事的。”
範逸之聽了,沉默了片刻,傷感的歎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和陰靈宗的大戰不可避免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隕落啊。”
程師弟拍拍範逸之的肩膀,笑著勸慰道:“範師兄不要太悲觀了,正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豈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範逸之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到了第二日的中午,眾人用過午飯,正在小憩,忽然聽到前方嶺內換來轟然巨響,接著一片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諸位隊長略略商議之後,下令各方陣迅速向響聲處前進。
眾人急速潛行了幾十裏,喊殺聲越來越大,眾人心裏也越來越緊張。
翻越了一道山梁,一片平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平地上空懸空飛著十多位身著三派服飾的修真人,看上去想必是三派的長老,而空地上聚集了數百三派弟子,將百餘位陰靈宗弟子圍在當中,雙方正殺的難分難解。
十餘位三派長老操縱法寶阻止陰靈宗弟子的歸途,其他的煉氣期弟子則在地麵上廝殺。
鐵矢等人見了,一聲令下,範逸之等人重整陣型,向陰靈宗弟子衝去。
範逸之抬頭一看,竟然有自己認識的原長老。
自從那日聽說他也來到了白璧山,但卻始終沒有看見他,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上了。
被圍在當中的陰靈宗弟子,自從逃出玉碗陣後,逃進野狐嶺中,一路狂奔。孰料途中竟然從四麵八方殺出無數的三派弟子,將他們圍得如鐵桶一般。而後麵的追兵有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