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逸之望著鬆濤穀內緩緩翻湧的五彩霧靄,不禁感慨起來。
曾幾何時,自己還是雜役弟子的時候,那曾無數次的經過鬆濤穀,每次都忍不住向裏麵眺望,幻想其中的景象。沒想到今天自己終於可以進入其中,一睹其
“真容”了。
這個宗門內精英弟子所在之地的神秘麵紗過不了多久就要揭開了。
範逸之心中一陣激動。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穀口霧靄翻騰的速度忽然加快,從中分開一條道路,程衡從中走了出來。遠遠望見範逸之,他便疾步走了過來。
“範師兄,快快有請!”程衡道。
“不知程師弟有何要事,非要請我進入鬆濤穀去商議。”範逸之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嗬嗬,是我祖父要見你。”程衡道。
“哦,是程長老?”範逸之訝道,“不知長老有何吩咐?”
“見了他你就知道了,現在何必問。不過,反正是好事。”程衡神秘的說道。
範逸之隻好一笑置之,隨著程衡步入翻騰的霧靄之中。
霧靄略帶濕潤,如有靈性一般,將範逸之周身包圍,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走了數十步,霧靄逐漸淡薄,穀內的景象便出現在眼前。
一條寬闊的大路,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穀內深處,直到被密林遮蔽。大路兩旁,每隔幾十丈,就建有一座精舍。精舍四周種植這許多奇花異草,一陣風吹來,送來淡淡的靈氣,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穀中有數條瀑布,從穀兩側的山頂傾瀉而下,在陽光的照射下,像飛瓊碎玉一般飄散在各處。瀑布落到山腳下的一汪深池中,又彙成一條丈餘寬的小河,在穀中緩緩流動。
這樣的修真環境,不知道比範逸之所在的靈獸坊好多少倍。
如果能在這裏修真,該有多好。隻可惜自己隻是個雜靈根弟子。
唉。
範逸之邊走邊想。
經過了數十座精舍,程衡在一座淡藍色的二層小樓前停住腳步,對範逸之說道:“範師兄,這就是寒舍,請。”
二人進入了小樓中,隻見廳堂的八仙桌旁坐著一個身著灰色法袍的老人。老人須發皆白,臉色紅潤,慈眉善目,像極了畫中的老神仙。
範逸之上前抱拳施禮,道:“靈獸坊弟子範逸之,拜見程長老。”
程長老打量了一下範逸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你曾在落星原救過衡兒一命,又在白壁山之戰中對他多有關照。今日老夫請你來,一是表示感謝,二是有事與你商議。”
“不敢。不知程長老有何事吩咐?”範逸之道。
程長老示意範逸之落座。範逸之便坐在程長老對麵,程衡也坐在了程長老身旁。
“範師侄,不知你修煉何種功法?可是咱們元真門的功法嗎?”程長老問道。
“回程長老,師侄我一直修煉本門的煉氣期弟子基本功法,隻是曾在清風山坊市購得一本刀譜,私下裏也曾練習過。”範逸之如實回答。
“師侄,聽說你對傀儡一道深有研究?”程長老繼續問道。
“也說不上研究,隻是師侄曾在去落星原曆練前,為了自保,在黑市之中傾囊相購了幾個傀儡而已。”範逸之如實回答。
“可否讓老夫一觀?”程長老忽然感興趣的說。
範逸之從儲物袋中掏出傀儡人和傀儡獸,拋在大廳之中。又掏出幾塊靈石,嵌入它們的後腦中,打了幾個手印訣,那傀儡****便隨著範逸之的指示動了起來。
程長老眯著眼睛,捋著胡須,似笑非笑的看著。
過了一會兒,範逸之讓這些傀儡****停止動作,對程長老說道:“這些都是些木頭疙瘩,對煉氣期修真人還有些用途,讓長老見笑了。”
程長老說道:“師侄,這些傀儡****價格不菲吧。”
範逸之道:“是,傀儡武士兩百靈石一個,傀儡獸一百靈石一個。為了買這些傀儡****,師侄花盡了積蓄。”
“據衡兒所說,這些傀儡****在落星原和白壁山之戰中,曾助你多次立功?”程長老繼續問道。
“回長老,因為這些傀儡不怕陰靈宗的鬼霧刀劍,因此師侄讓它們衝鋒打頭陣,然後師侄在乘隙攻擊陰靈宗妖人,往往獲勝。”範逸之道。
“嗬嗬嗬。”程長老捋須長笑:“老夫今日請你來,就是和你商議關於這傀儡之事。”
範逸之聽了,便坐下來,洗耳恭聽。
程長老喝了一口茶,慢慢說道:“師侄,你參加過落星原曆練,保衛過白壁山靈礦,也曾隨原長老去許家鎮賀壽,親眼目睹過赤目金蟾在魔教的蠱惑下逃走,想必知道咱們修真正派和魔教尤其是陰靈宗之間的衝突必將愈演愈烈。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瞞師侄你了,最近師門的一係列舉動,如開壇講法、冊封高級弟子、增發俸祿,不過都是為了盡可能的提高你們的修為,以迎接未來的與魔教陰靈宗的一戰而已。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