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的十餘日,範逸之等人都在無名岡上練習陣法,結識了不少其他門派的弟子。
差不多每一日,無名岡上的修真弟子們都能看見一個門派的援軍前來萬木草堂。直到三日前就沒有看到了,範逸之便覺得山北之地的修真門派的援軍們都已經到齊了。
這一日,範逸之和師兄弟從無名岡返回住地,迎麵走來一群身著各色服飾的修真人,一看就知道是一群散修。
範逸之心裏納悶,怎麼這個時候還有散修來萬木草堂?
兩群人走的近了,散修中的一人見了範逸之,麵露驚訝之色,停住腳步。
範逸之見有人看自己,也尋著目光望去。
“這不是範道友嗎?”那散修大聲道。
範逸之看了看那人,發覺眼熟,仔細想了想,恍然道:“原來是龔道友!”
原來這散修就是範逸之曾經在落星原和許家鎮見過的散修龔毫。
“龔道友,你怎麼在萬木草堂?你難道不知,最近陰靈宗妖人頻頻在附近活動嗎?”範逸之問道。
“我豈能不知啊,我就是因為此事才來這裏的。”龔毫笑了笑,回答道。
“此話怎講?”範逸之一臉困惑。
“看來道友還不知道吧?自從陰靈宗妖人在萬木草堂附近出現後,萬堂主立即向各大門派發出求援信,同時也派人在散修中進行招募人手,希望能一同守護萬木草堂。”龔毫說道。
“所以道友和朋友們就來了?”範逸之點了點頭,指著後麵的一群散修,問道。
“唉,要不是為了那幾塊靈石,誰願意甘冒如此大的風險啊。”龔毫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
聽龔毫這麼一說,範逸之忽然來了興趣,想知道這萬木草堂出了什麼價錢讓這群散修們來此看家護院。
“每人每日一塊靈石,五天一粒凝靈仙丹。”龔毫也不隱瞞,如實向範逸之說了。
這些報酬在範逸之看來,根本不屑一顧。別說每天一塊靈石,就是每天一百塊靈石,範逸之也不來。
隻可惜,師門之命難違,門徒身不由己。
“這萬木草堂太扣了,嗬嗬。”範逸之道。
“嗬嗬,這點錢範道友自然看不上了,但對於我們散修來說,還算不錯了。而且這隻是看守萬木草堂的價錢,若是肯去守護瞭望塔,價格翻番!”龔毫說道。
“守護瞭望塔?”範逸之一皺眉,詢問道。
“怎麼?道友不知道?”龔毫對範逸之的發問感到奇怪:“你們師門不是讓你們來守護萬木草堂和瞭望塔的嗎?”
“師門並未告訴我們要守護哪裏,隻是說前來增援萬木草堂。我怎麼記得這些瞭望塔都是萬木草堂的弟子守護,怎麼輪到你們或我們來守護了?”範逸之麵帶一絲怒色的問道。
看到範逸之的表情,龔毫一驚,說道:“平時守護瞭望塔自然是萬木草堂弟子了,但這是非常時期,你們這些援軍也肯定會派出一部分增強瞭望塔的守護力量。”
範逸之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道友此話當真?”
龔毫點點頭,道:“應該八九不離十。你想想,一個萬木草堂才多大地方,怎麼能容得下你們來援的近千修真人呢?所以派你們輪值去瞭望塔守護是板上釘釘的事。”
一股無名怒火從範逸之心中升起。
他拚命將怒火壓下,對龔毫拱了拱手,道:“多謝道友相告。”
龔毫拱手還禮,隨即向他告別,和一群散修徑自去了。
“範師兄,怎麼了?”朱師弟見範逸之同那個散修說完話後,一臉怒容,急忙過來詢問。
“回住地再說。”範逸之沉聲道。
眾人見了,也不敢在問,隨著範逸之快步返回住地。
一進住地的大門,範逸之就將一個木凳踢到一邊。
“範師兄,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朱師弟小心翼翼的問道。
範逸之長歎一聲,並不正麵回答,反而問道:“你們知道萬木草堂瞭望塔的事嗎?”
眾人點了點頭,朱師弟道:“自然知道。據說當年萬木草堂花堂主為了監視摩天嶺的陰靈宗妖人,在摩天嶺和萬木草堂之見建了百座瞭望塔,每座瞭望塔都有萬木草堂的弟子守衛。一旦發現陰靈宗妖人有異動,立即啟動瞭望塔頂上的靈石陣示警,其他瞭望塔也爭相傳遞消息,一直傳到萬木草堂。”
“哼哼。”範逸之冷笑一聲,對朱師弟道:“沒想到朱師弟對萬木草堂瞭望塔竟然有如此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