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了!”程衡坐在石凳上,說道。
範逸之皺了皺眉頭,問道:“烈炎門竟然如此不智?”
程衡喝了杯茶,道:“沒錯。言長老先是以副盟主之位相許,請求烈炎門加入聯盟遭到拒絕。退而求其次,希望烈炎門看在大家都是正派的份兒上,捐贈一批流熾珠使用,遭到拒絕。再退,希望能以低廉的價格購買一批流熾珠,結果又是拒絕。”
“看來這烈炎門是打定主意既不出兵,又一毛不拔,坐視我們與魔教打生打死啊。”
“真個陰險無比!”程衡冷笑一聲,“言長老回來後,如實稟報,掌門震怒,立即與其他門派掌門通信,商討征伐烈炎門之事。其他門派也又驚又怒,紛紛表示同意出兵烈炎門,嚴懲這種袖手旁觀的卑劣行徑。”
“讓我們打生打死,他們在後麵優哉遊哉!哼!”範逸之冷哼一聲。
“前幾日,各派掌門紛紛派來特使,商討出兵之事。”
“什麼時候出兵?”範逸之問道。
“大概就在這三月之內吧。”程衡道。
“這次不會還有我吧?”範逸之苦笑道。
“嗬嗬,看來範師兄是怕了啊。”程衡笑道:“放心,這次沒有我們了。我們也算是身經數戰,為師門立下了汗馬功勞,輪也輪到其他人了。”
聽了這話,範逸之暗暗鬆了口氣,神情放鬆了不少。
“不過,你還要去戰場。”程衡一句話又讓範逸之心中一沉。
“這是為何?”範逸之心中氣惱的說道。
“嗬嗬,範師兄,你是靈獸坊坊主,師門要出征烈炎門,大軍還要靠你們靈獸坊的金翅大鵬來運送那些煉氣期的師弟們啊。以大鵬的展翅一飛,速度是他們的十倍啊。不過,你隻負責照料金翅大鵬而已,不用參戰。”程衡解釋道。
原來如此,範逸之恍然。
“依程師弟之間,此戰如何?”範逸之問道。
程衡略一沉思,道:“山北各大門派,出兵不一,像我們白壁山三派,各出一千,其他門派則各出數百兵力,粗略一算,大概約有六七千兵力,而烈炎門全派也不過五千人。兵力上我們是占優勢的,但烈炎門又地利之勢,況且我們還要防備魔教來襲。”
範逸之道:“看來不能速戰速決啊,如果拖延日久,恐怕生變啊。我估計掌門也是出兵恐嚇罷了,不會和烈炎門決一死戰的,最多訛詐點流熾珠撤兵。”
程衡笑道:“我爺爺也這麼說。”
“不過,衝突應該不會避免,還是有死傷的。”
“那是自然,烈炎門可不會輕易俯首就範。”
兩人又聊了會兒最近山北發生的事,探討了修煉心得,日暮後,程衡變告辭而去。
夜風徐徐吹來,範逸之坐在庭院中的石亭中,一動不動,思緒卻早已飄蕩到萬裏之外。
此戰自己不必出戰,但卻要陪同前往,卻也不甚危險。
可自己能為師門做些什麼呢?
或者說,利用妖獸不動聲色的做些什麼呢?
難道散盡家財,購買良藥,再次率領妖獸大軍在一旁助戰?
這似乎過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