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二娘還是忍不住彎下身子,蹙過鼻子,看著自己柔弱的手,深深吸氣。
鼻息間濃濃的血腥之味讓她倒退步,整張臉煞白片。
“不可能,不可能。”
扔掉手中錦帕,二娘從新拿出條,顫抖著手擦拭,口中遍遍的念著:“不是,不是。”
最終二娘還是失望了,白著臉在換條,最終條換過條,再換,再換,直至最終聲崩潰的低叫,二娘如同發瘋般扔了所有錦帕,就著手就朝衣裳上擦拭,卻在手正要觸上衣裳之時停住,瞳孔分分瞪大,望著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上麵的紅比起雙手之上的更加明顯,明顯到她不管如何也難以忽視,或者是在騙自己了。
為什麼她的身上會有血跡?
她明明在軟榻上睡覺,連塌都沒有下過,又何談出……門。
當視線觸及腳下的繡鞋之時,二娘難以置信的妥協,顫抖著手仔細看著那麵那分明的痕跡。
繡鞋底部,那泥土和血紅混合在起,尚未幹的泥土分明是……不久之前出去過。
二娘聯眾片木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動不動,直至屋外傳來敲門之聲。
“容夫人,容夫人。”
丫鬟焦急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奴婢剛剛聽見聲響,夫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屋內卻是安靜片,聽不見任何聲音。
丫鬟們是當真擔憂了:“夫人,您沒事吧,奴婢這就進來。”
“不準進來。”二娘聽要進來,心慌,趕緊出聲製止。
“啊?”
屋外傳來丫鬟驚異的聲音。
二娘這才反應過來,她在過激動了,趕緊換個平常點的聲音:“不用了,剛剛衣裳掉地上了,無礙,你們不要進來。”
“是。”
丫鬟們雖然擔心,最終還是沒有進去,聽見二娘平常的聲音也算放心了。
“夫人,另屋的夫人來找您,說是靜依小姐出事了,要過去看看,問您去不去。”
二娘給自己的丫鬟規定,不準叫那個女人名號,隻得叫死女人,那個女人,丫鬟也不敢造次,最終現則叫‘另屋的夫人’。
“她來幹什麼?”
聽見那個人的聲音,本就鬱悶的人頓時忘記的眼下狀況,聲音也高了八度,話語中滿是嫌惡。
“恩,好像是靜依小姐突然遇害了,就在‘醉清軒’。”
不知道為何,聽見‘遇害’兩字,二娘心猛的跳,握在手中的繡鞋更是如同毒蛇猛獸般,‘鐺’的聲落地。
“夫人,什麼聲音?”
聽見聲音,外麵的丫鬟猛的愣,趕緊拍門問道。
二娘雙眼瞪的大大了,腦中片空白,什麼也進步了耳。
心裏慌亂,害怕,卻又是不解?
不久是靜依的遇害麼,她為什麼會有哪些複雜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凶手就是她。
在看那滿身的鮮血隻是,她腦中嗡嗡作響,任憑丫鬟在門外焦急的竅門。
似是為了確定什麼般,二娘顫抖著手褪去身上衣裳以及鞋襪在丫鬟們的攙扶下走進了‘醉清軒’,夜風吹在身上的感覺涼簌簌的,不管怎麼裹緊身上的衣裳都覺得冷,那種由心底散發出來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