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北冥斜靠在椅子裏,手裏漫不經心的擺弄著酒杯,狹長的丹鳳眼迷離的望著舞台上彈唱的倆人。
《黑白小巷》
【女】院子的梧桐那是爺爺的爺爺的滄桑
【女】喜鵲不慌不忙落在枝頭唱的有模有樣
【女】老舊的木板房透過了那扇格子窗
【女】我依然記得外婆煮的南瓜湯
【男】先生在學堂搖頭晃腦戒尺總拿手上
【男】三字經的篇章我們跟著聲聲念的響亮
【男】斑駁的牌坊殘留斷章落款已不詳
【男】臨街的酒坊人聲熙攘誰還吵著來二兩
【女】夢裏的月光灑滿了回家的小巷
【女】緊握著那些時光可你已不在我身旁
【男】潑墨三千丈隻能化成黑白宣張
【男】那口大水缸裝的是舊時月光
【女】誰家的小狗趴在老路邊享受著陽光
【男】我眯著眼睛想天那邊究竟是啥模樣
【女】少年的臉上怎麼還寫著淺淺的憂傷
【女】天真的姑娘【合】穿上新的花衣裳
【女】夢裏的月光灑滿了回家的小巷
【女】緊握著那些時光可你已不在我身旁
【男】潑墨三千丈隻能化成黑白宣張
【男】那口大水缸裝的是舊時月光
【合】夢裏的月光灑滿了我回家的小巷
【合】我把回憶放枕上陪你走一趟hoo~
【合】故事在流浪伴著我的琴聲悠揚
【合】誰哼的小曲還在青石巷回蕩
【合】轉身消逝在煙水茫茫
女子一襲白色的紗裙,輕盈的貼在妙曼的身軀上,烏黑柔順的長發乖巧的順其垂下,隨著微風輕輕的飄動,半挽起的發髻上隻插了一隻精致的白玉簪子,女子嬌媚的容貌被一張白色的麵紗所掩蓋,隻露出一雙勾人的魅惑雙眸,雙眸蘊含著風情萬種,隻要是個男人,就都會被這一雙眼睛所迷住,久久都無法自拔,再加上那女子柔美的嗓音,更叫那些個紈絝子弟為之神魂顛倒,人間有此一女子,他們此身不枉為男子吶。
“哼。”
落北冥看著舞台周圍那一堆一堆望著魅兒滿臉流露著貪婪和欲望的男人,一臉的不屑,這般的魅兒根本就不該呆在這讓這些人把她給褻瀆了。落北冥甩下酒杯,離開了閣樓,此時,魅兒也結束了表演,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閣樓,細眉微皺。魅兒朝台下的眾人微微欠了欠身便退下了舞台,台下的眾人都還沉浸在魅兒剛剛美妙的歌聲裏,直到魅兒消失在眾人的眼前才恍然大悟般的紛紛鼓掌,大聲叫好。
“如此美的姑娘,如若肯做本大爺的女人,大爺我定將家中所有妻妾休掉獨寵她一人吶。”
“呦,大爺您可真會說笑,我們魅兒姑娘是我們這兒的藝魁,向來隻賣藝不賣身的,像魅兒姑娘這樣的主兒啊,是不可能委身在其他普普通通的人家的。”
老鴇花媽媽說笑道。
“花媽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田大款在落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富貴人家,怎麼,娶一個青樓女子,難不成還委屈她了不成?”
“呦呦呦,瞧我們的田大爺說的,我看您是不知道啊,我們的魅兒姑娘啊,將來是要伺候落國大王的,你說她怎麼可能委身在普通人家而不去做落大王的妾妃呢。”
“哼,區區一個青樓女子,也想麻雀變鳳凰啊?”
田大款滿臉的油光,犀利的眯眯眼盯著花媽媽,諷刺的說。
花媽媽拉著臉小聲的嘀咕道:別人都了解的事,你就一個不知名的暴發戶,當然不懂碎花樓這些年的行情咯。“好了,好了,麻雀也好,鳳凰也罷,咱不理她,來,田大爺,給您介紹昨兒個剛來的一美女,可新鮮著呢,雖及不上魅兒,但也有一拚呢,來來來,甜兒,快來好好伺候田大爺咯。”
花媽媽換上笑臉打著圓場,雖然這個暴發戶不懂得什麼世麵,但好歹現在也是富貴人家,有錢人啊,有白花花的銀子可撈,她可不想丟了這麼一個有錢的主。
【魅兒的閨閣中】
魅兒一回到房便看到了擺著一張臭臉的落北冥,魅兒摘下麵紗,衝著落北冥甜甜一笑,落北冥隻側目看了她一眼,就轉掉了視線。
魅兒不理會落北冥的臭臉,走到落北冥的身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環上他的頸子,“怎麼了爺,一來就給魅兒臉色看?”
落北冥看著懷中的美人兒,狠狠的捏著她的鼻子。
“男女對唱,情調甚是美好,怎麼不去陪那人,反而跑過來看寡人的臉色。”
魅兒打掉落北冥的手,吸了吸鼻子,垮著臉說:“爺別在魅兒麵前寡人寡人的說好嗎,您又不是孤身一人,您不是還有魅兒嘛,還有,爺也別拿那些人跟您比較,您也是知道魅兒的心的,魅兒的心裏隻有您一人,在這世上,恐怕也就隻有您才配得上魅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