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裏的歌聲震耳欲聾地響個不停,舞池裏的男男女女拚命地扭動著身體,像要把身上的肥肉硬甩下來一樣。
鍾靈冷冷地看著這一切,這就是現實。隻要有錢,可以和不認識的人喝酒、跳舞、甚至上床……
看那少年眉清目秀的,還不是受不了誘惑而躺在了陪酒女郎的身上。還有那矮矮胖胖的男人,他那隻狼手還不是在陪酒女郎胸部上抓了幾把……
“可以陪我喝杯嗎?”一個高高瘦瘦看起來挺斯文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鍾靈身後。
“請坐。”鍾靈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麵的坐位,不忘推銷地問,“紅酒如何?”
“好的。”男人十分爽快,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叫我阿成,我又該如何稱呼你?”
鍾靈看了看男人遞過來的名片——張建成,中恒集團企劃部經理。
招手叫來服務員低聲交談了兩句。
“呂夢情,叫我小情吧!”她輕巧地把自己的別名說出。
“呂夢情,很美的名字,十分適合你。”張建成盯著鍾靈秀麗的臉孔仔細地打量著。
“我的臉上長出花來了嗎?”鍾靈好笑地問,並從服務員手中接過紅酒,熟手地打開了瓶塞,把酒滿上。
“花也沒有你好看。”張建成討好地說。
惡心……鍾靈心裏不知罵了他多少難聽的話了。但為了賺錢,她也隻好忍下來了。像這種斯文敗類就應該多刮他一點,鍾靈拚了命地一杯又一杯的勸酒……
……
提著小包包,鍾靈痛苦地從化妝室走出來,每次一喝完酒,她就吐得一塌胡塗,這也是她身為一個銷酒女郎唯一的遺憾……
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鍾靈低頭看了看腳下,地板上有人,鍾靈蹲了下去仔細地看了看,是在pub裏受不了誘惑而躺在了陪酒女郎身上的少年。
“喂,醒醒。”鍾靈搖了搖躺在地上的少年,見他沒有動靜,又使勁拍了拍他。
見他還是沒有動靜,鍾靈起身攔了輛車想走。可是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少年,她的心又軟了,硬把他拖上了車,隻好先帶回家了。
……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鍾靈終於把他弄上了床,但自己卻一身是汗,她真恨不得殺死自己,那可惡的同情心,這下可害死自己了,唯一的一張床讓他給占去了,今晚自己睡哪裏?
先不想這麼多了,她在衣櫃裏拿了衣服,舒服地在浴室裏泡起澡來,然後就恍恍惚惚地爬上了床。
……
“啊——!”隔天一早,在公寓裏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為……為……為什麼你會在我的床上?……”李鐵映指著還睡在床上的鍾靈問,他早上一起床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原來是床上多了一個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看清楚這是不是你的床……我都還沒有大喊你喊個什麼勁?!”鍾靈困難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一無所知的男人。
李鐵映懷疑地打量起房子,是一個十二、三平方大小帶衛生間的小套房,不是自己看慣了的房子。
“我怎麼會在這裏?……昨晚我喝醉了什麼都記不得了……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我會負責的!”李鐵映不好意思地說。
“你真的會對我負責?!……”鍾靈好笑地問。“你知道負責的意思嗎,你要娶我?!”
“我——”李鐵映不知所措地紅了臉,然後果斷地說。“如果我真的做了我一定會娶你的!”
“呀……你……你娶我?”這回輪到鍾靈傻眼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剛才就當我是開玩笑,我不需要你的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