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彤的熱情、美麗讓我忍禁不住抱住了她。
但她偶然間提到的一句“自打進府的那天起就認了?”頓時讓我興致全無。
這叫什麼話?自打進府的那天起就認了?我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不情願的意味,這倒並非說她不願意跟我怎樣,而是她現在所作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報恩!
這該死的報恩!為了報恩,她隻能獻出自己的身體,因為除此之外,她別無他法!而我難道就應該為了這種報恩zhan有她嗎…?我心中不快,火熱的激情也不由得冷卻了下來,“掃興!又是報恩!”我輕聲咕噥了一句,將身上的宛彤推到了一邊。
“爺,您…您生氣了?”宛彤呆呆地望著我問道。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點心事。”我站起身整了整衣冠,向門外走去。
“爺,是不是宛彤哪裏做錯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在我身後焦急地喊道:“隨您怎麼處罰,宛彤都甘願領罰…。”
“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我拉開房門又微微地側過頭掃了她一眼,“另外,我當時並不是有意救你,而是要解決田家,所以才在無意中救了你。你並不欠我什麼!”
“爺,您…。”宛彤欲言又止。
“哦,我有事要出去幾天,府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吧。”說完,我邁步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我就帶著雲夢和手下的五十名高手連夜向膠東趕去,隨行的還有我們剛研製出來的兩門輕型迫擊炮…。
張俊榮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總覺得鈔票一天比一天難賺。秦衛和他的一幹手下就像一顆釘子,死死地卡在他的喉嚨上。先是斷了他的鴉片生意,然後又在他的古董貿易上屢屢作梗,使他接二連三地喪失了大筆買賣…。
“唉——!”他無奈地長歎一聲,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近幾天又有幾筆萬餘兩的生意被搞砸了,他已被折磨得有氣無力了。
“老爺,老爺——!”門外傳來了張子才興奮的喊聲,“老爺,大喜啊…。”
“叫什麼叫,號喪呢?”見到張子才,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小子就像是自己天生的災星,每每讓他出馬都會發生點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先是丟了大片的大煙苗,後來派他去幫著自己打理走私古董的生意,卻又接二連三地被人連鍋端了…。
但今天的張子才似乎真的很高興,他賠著笑臉湊上來說道:“老爺,大喜啊!嘿嘿…。”
“喜從何來呀?”張俊榮板著臉吸了口旱煙,一股腦兒地噴到了張子才臉上,嗆得他連聲咳嗽了起來。
“咳咳…,老爺,您…咳咳…,您猜猜,咳咳…,誰來了?”張子才涕淚橫流。
“甭打啞謎,有話說,有屁茅坑裏放去!”張俊榮不悅道:“我還怕你臭了我的房子呢!”
“嘿嘿…,老爺,”張子才尷尬地笑笑,“霍華德先生來了…。”
“哪個霍華德?”張俊榮不解地問道。
“就是哪個遜尼先生給您介紹的那個霍華德,他說這人跟溥廷關係非同一般,要他給咱說合的那個…。”
未等張子才說完,張俊榮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隨手用旱煙袋焦急地敲打著張子才的腦袋,“快!快——!還不快請——!沒用的東西…。”
“哎,”張子才頂著滿腦袋的煙灰和煙沫子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時間不長,他領進來一個洋人,正是霍華德。
“霍華德先生,請坐,快請坐,請上座!”張俊榮殷勤地讓出了上垂首的座位,“上茶!快上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