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說的可都是真真兒的實話。我也怪想你的。”顧千喜與她客套完,就往邊上走去,她握一下天天的手。
天天本來還想跟顧千喜說什麼來著,可是卻被其他的幾位千金叫了去。
天天又些不好意思的握著千喜的手:“自己照顧自己,今天人多。”
“沒關係,你先去忙,這裏這麼多人,我可真不會感覺到寂寞!”
外麵是秋天,她穿這衣服剛剛好,可是進了這酒店,到處都是空調,她還真是感覺有點兒沉悶。所以就往人少的地方移步。
隻是,她沒想到這裏會遇到她!那個總是穿著一身粉色的長裙,柔柔弱弱,典型的鵝蛋臉,放在哪裏都是那樣一副需要被保護的模樣,或許男人就是愛慘了她這種樣子吧!
安然!顧千喜小時候的閨蜜。大學時的同學。
四目對望,顧千喜轉身就想走,可是偏偏對方卻硬是將她給叫住。
“千喜!老朋友見麵不打聲招呼就走嗎?”
安然見她並不說話,又一副好姐妹似的模樣,走上前來,挽住她的胳膊。
“安然你不是在法國嗎?”
顧千喜對誰都能客套,可是對她卻沒必要。因為她們之間知根知底。
安然拉著她的手,外表看起來並未用力,可是顧千喜的手卻是疼了。
安然的語氣是如此的強硬,似乎是顧千喜欠她似的:“顧千喜,你既然已經輸了,那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顧千喜盯著她不善的目光,心想,她這話什麼意思?
沒錯,她是輸了。
她以為她已經快要忘記,可是那隻是因為沒有去想。
披著銀裝素裹的梧桐樹下,那人曾說:“千喜,就算我不是你的親哥哥,我也不會選擇你,因為那樣她會難過的。你比她堅強,所以對不起。”
想到此時,顧千喜又突然感覺到冷了。當一切用溫柔來形成的畫麵破裂開來,顧千喜思緒回轉。她不明白安然到底在想什麼,她明明已經放手了,而且她還是被甩的那一個,安然為何卻還是這麼忌憚?
傷疤被人掀開,心裏畢竟會有點兒痛。
顧千喜寧靜毫無波瀾的眸子凝視著安然表裏不一的模樣,感到簡直難以置信,她到底是怎麼相信她會是個單純的好女孩兒的?難道她也是表麵派?所有人被她柔弱的性格所蒙騙?
顧千喜似乎是被她給弄疼了,可是又覺得沒那麼疼,所以,她突然張開嘴大笑起來。笑聲幹脆而爽朗。
安然不明白顧千喜為何笑,可是在這周圍沒有人的情況下,她也不打算再裝下去,她的臉色近乎猙獰。
顧千喜卻先發製人將她的手掰開,然後推了她一把。
“安然,你是在害怕?否則怎麼會叫我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