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周家村與水南村向其宣戰之前,衛東奉命先行一步趕到北芮村。
北芮村,行政所。
“你說南芮請了周家村與水南村攻打我村?”北芮村村長芮執是位俊俏的青年,哂笑的看著堂中的筆挺站立卻個頭矮小的衛莊“密使”衛東。
真是笑話!
我與南芮雖然不和,但是一向一致對外。這種狀態已經存在了百年,南芮怎麼可能請外村來幹涉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連挑撥都不會!這分明就是衛銘使的離間計!我豈會上當?
“報!周家村向我村宣戰!”村民進來稟報。
“嗯?”芮執神色一緊,居然真宣戰了!
“報!水南村向我村宣戰!”那村民還沒出去,另一村民跑進來緊張報道。
芮執一揮手,一執事與兩村民退了出去。行政所裏就剩下他與衛東,以及另外一名執事。
“衛銘這次,真是下血本了!調動周家與水南兩村配合他的行動,衛銘給了他們多少好處?”芮執笑問,絲毫不認為這兩村會真的入侵。
在這個亂世,宣戰與講和,就像平時吃飯一樣頻繁。隻宣戰不出兵。上午宣戰,下午講和。宣完一次戰,隔幾天再次宣戰的事情也是有的。
宣戰,代表不了什麼!隻是一種外交手段而已!我就不信,他們就敢殺過來!
“芮村長如果不相信,為什麼讓執事出去戒備?”衛東猜測道,臉色卻是篤定。
芮執一笑,掩飾心中的驚訝:這衛東的嘴皮真是利索!
衛東數次出使大橋村,逼的大橋村與衛莊立約,收回領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泰南亭。亭內盛傳,衛東與武安國、衛六福,是衛銘手下三大得力幹將!而衛東,正是雄辯與智謀兼長的代表。
剛剛,芮執的確是用魂力傳音那執事外出戒備,畢竟這是宣戰,一旦真打過來,可是滅村之危,不容不防。
這事情,放在誰手裏,都會戒備。衛東正是抓住了這樣的心理,又見那執事外出,才試著猜測,內心也不是百分百肯定。隻是篤定的臉色,讓芮執相信,衛東看透了這一切!
芮執也不作答,道:“周家與水南兩村,是貴莊的契合村落。兩村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征詢衛莊主。而貴莊與大橋村,是死敵,怎麼可能任由他們二村幫南芮打戰?”
“兩村的確征詢過敝莊主的意見,敝莊主希望以和為貴。可惜,兩村沒有聽進去。村長應該知道,敝莊的契合是新型契合關係,互不幹涉政治。兩村執意如此做,敝莊主無能為力,隻能提前派敝使來通知,以盡鄰村之誼。”衛東款款而談,對答如流。
“南芮要對付我,有什麼理由找他們兩村?直接找大橋村,不就結了?”芮執反駁道。衛銘詭計的最大破綻就在這!南芮要找村莊出頭,一定是找大橋村,絕不會舍友求敵!
“芮村長一語中的!”衛東作揖,做佩服狀。
“難道,是大橋村暗中要求的兩村這麼做?”那一言不發的執事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