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能去!”
行政所中,衛東警惕道。“我們做的這些事情,足夠滿門抄斬的!雖然表麵上沒有外人知曉,但是,也不能保證沒有泄露。一旦太守得知,這就有可能是陷阱。”
“如果隻是見孔太守,倒不會出現危險!”田豐分析道,“孔太守乃當今大儒,行事講究光明正大。他若要扣押主公,公文中會說的清清楚楚。既然公文中隻說是關於都昌城的問題進行問話,那就應該不會有問題。”
田豐拿起竹卷,展開續道:“以這大氣的文筆與行雲流水的獨特字跡,此文書必出自孔太守之手。一般情形下,郡守是無需親自書寫文書的,隻需加蓋這個太守大印即可。由此,我就可以肯定,孔太守對主公有著重視。而這字裏行間透出的讚賞之意,更佐證了我的猜測。”
“什麼猜測?”武安國問。
“主公應該是要右遷了!”田豐笑說道。
“是嗎?”武安國拿過竹卷細讀,卻是讀不出其中的欣賞味道。也不覺得這手隸書寫的如何的好,有些字,還不好認。
“我還是覺得,要謹慎!我們的野心,其實已經很明顯!”衛東堅持道。
田豐點頭,我們的野心,的確已經顯露出來。否則,大衛莊不會這麼折騰!而大衛莊有著不可小覷的戰力,才免於立即打壓。暗地裏,有多少人盯著大衛莊,肯定是不在少數。
田豐說道:“大東的擔憂不無道理。孔太守不會這麼做,但是難保其它勢力不會暗中下手。我不以小人之腹度之,也不能給小人可趁之機!做好防犯準備,是有必要的。”
“有我在主公身旁,旁人休想傷主公毫毛!”武安國道,我雖然沒有高等魂武將的戰力,但是若是施展特殊秘法“金庚幻影”,也是有中等將級的戰力,等閑之人無需主公出手,我自己就可以撂倒他們。“況且,主公已經突破到高等魂武將,又有諸多寶物在身,整個北海郡國,包括北海衛在內,也不見得有幾個人能威脅主公!”
田豐、衛東驚訝!
高等魂武將?
整個青州,也不知道才有幾個!
田豐曾在太尉府任職,對此最是清楚!高等魂武將,已經可以進入朝庭的北軍任職高級將領。據七年前的朝庭統計,整個大漢疆域。
魂武神級,一位也沒有。
魂武王級,不超過五位!
魂武將級,不超過千位!
以主公現在的戰力,單打獨鬥,直接可以威脅到主公的,沒有幾人!此去據城,當無危險。
“不用議了。太守問話,是一定要去的。否則,就是心虛,也會給別人借口。”衛銘說道,“先生猜測,我能右遷。右遷的極限在哪?”我估計,是功曹史(總攬縣事),但是還要聽聽先生的意見。對於孔融,先生比我了解。
田豐已有盤算,道:“孔太守仁慈,可能不會責罰縣令。縣令早就依照主公的吩咐,寫了文書稟報毀城的始末。若是責罰,早就下了命令,不用等到三個月之後的今天。縣令留任,沒有懸念。那主公最多,能右遷到功曹史!”
“那狗縣令,毀了縣城,還能留任?”武安國嚷道。
“儒家治國之道,是引導惡從善。對於官員,是允許犯錯誤的。”衛東說道:“如果縣令大人內疚不安,主動辭官歸隱,先生,那又如何?”
“主公必為都昌令!”田豐篤定道。
“狗縣令,會願意辭官?”衛六福不信,隨即憨厚一笑:“也由不得他不辭官!”
大衛莊,隱秘院落中,縣令一家五口人,完好無損的生活,好吃好喝,供應不斷。
在威逼利誘下,縣令寫下辭官文書。
“詞不達意,不夠誠懇!你下屬寫這樣的文書,你會批?”衛東好聲說道:“重寫一次。”
片刻,縣令再次寫好文書。
“字寫的這麼扭曲,一看就知道是不情願,你當太守是傻子?”衛東火大,喝道,“重寫!”
片刻,縣令再次寫好文書。
“太守救我?寫藏頭句子?你好本事啊!”衛東徹底怒了,將文書砸在地上,惡狠狠的道:“你不把握機會,可就怪不得我了!”
衛東揮手,數名警巡衛拽出縣令的三個兒子,一頓暴揍。
“爹!”
“爹救孩兒!”
“父親救我!”
“老爺,是兒子重要還是官位重要?你就寫吧!”
聽著三個兒子的慘呼與夫人的說勸,縣令咬牙,寫下辭官文書。
三天後,衛銘帶上縣令的辭官文書與縣印,單獨上路。
“主公,讓我陪你去!”武安國道。
“村莊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衛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