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尾隨著容姨娘離開,風之舞快步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卻怎麼都無法將容姨娘那詭異無比的笑容給忽視掉,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大小姐!”
低著頭走路,風之舞沒有注意到對麵的來人,而對麵的人也顯得很是急躁,兩廂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兩人沒有意外地撞在了一起,很沒形象地飽了個滿懷。
“翠玉!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最先起來的是翠玉,翠玉沒來得及顧上自己便連忙跑到被自己震飛的風之舞身側,扶住她的同時更是幫助她整理著衣服。“翠玉?”翠玉本就比較單純,往往做事情的時候隻有一根筋一直往前,現在忙著要扶著風之舞,又要幫助她整理衣服,根本騰不出更多的腦容量空間來思考,來回答風之舞的問題。
“是!大小姐怎麼了?”
“是我問你怎麼了?”跟翠玉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風之舞自然也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狀況。“你為什麼這樣急匆匆的?好像後麵有多大的一條狗在追你似的!”風之舞一邊問著問題,一邊將翠玉推到了一邊,“你整理你自己吧,我自己來……”
風之舞的話還沒有說完,翠玉倏地大喊一聲,一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是來給大小姐送信的……”說著,翠玉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封封好的信,隻是在她魔爪的蹂躪之下顯得有點破破爛爛。
風之舞接過那封信,略帶奇怪地掃了一眼,但是那封信上什麼都沒有寫,就連正常的“風之舞親啟”五個字都沒有,還真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將手中拿著的信封放進袖中,風之舞又看向了翠玉,雖然沒有寫什麼東西,她卻能夠感覺這封信是給她的。實在要問出些什麼原因出來,那她隻能夠說,這是屬於女人的第六感覺。即使她不成為女人,但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子不是嗎?“翠玉,你怎麼會知道這封信是寫給我的?”她的猜測是一回事,翠玉這樣確定卻是另外一回事情。
“哦!”翠玉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風之舞是什麼意思,自己一開始在見到那封信的時候也奇怪了一下,因為上麵一個落款都沒有,也難怪大小姐會開口問,不問才顯得不正常。“這是一個孩子送到我手上的,說也奇怪那個孩子認識我,還跟我指名道姓了一回,說是給大小姐你的……”
“好的!我知道了!”抬頭不經意就瞥到翠玉撓頭的動作,她在糾結的時候就是這麼不淑女,而且是屢禁不止,她說再多也完全無用。“翠玉你不要再糾結了,你先回你的房間去吧!”
“是!小姐!”翠玉應了一聲就走。
雖然說風之舞已經讓翠玉不要再糾結,但她還是撓了好一會兒的頭,更是糾結了好一會兒。
風之舞站在原地,目送著翠玉離開當地,知道見不到她的身影,沉思少許她也便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兩人的房間說起來是挨著的狀態,但實際上兩人的房間相隔還是有點距離,隔得不算太短,但也不算太長,隻能夠說適中而已。
誰會給自己寫一封這樣的信?不明所以地搖著頭,風之舞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切等看了信之後再說。
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桌麵,眼睛緊緊地盯著桌麵上鋪展的一張紙,這張紙上的墨跡早就已經幹透,但是略顯淩亂的文字排版,讓人不知道寫字的主人是怎樣的心情。
“約我見麵?嗬!”又在桌麵上敲擊了兩下,風之舞笑著對自己說道。微微搖了搖頭,隨即又將視線放到了平鋪的紙張上,笑意不減。“好幼稚的字!不知道是誰寫的這些……”
說完這些,風之舞倏地站了起來,順手一揮手臂,將那張紙卷到了自己寬大的袖子裏,“連名字都不願意留下的鼠輩!”
她是那麼傻的人嗎?
她是那麼笨的人嗎?
顯然不是的!況且她也不是那麼善良的人,更加不是那麼沒有節操,簡簡單單就能夠見麵,簡簡單單就被人引/誘(yinyou),這也真的是太說不過去了!
想著這些,風之舞不再糾結這封來曆不明的書信,邁步走到一邊吹熄了房間裏麵的燈火,走到床上開始了歇息,不管有什麼,現在她也不想再管,隻想好好睡一覺,其他的等到自己睡醒了再說,等到醒過來,自己準備的也該開始了。
夜漸漸深沉。
如水。
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