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瑾盯著走在前麵的淺泠悅,桃花眼裏閃耀著精光,這次查清她母親的車禍,算是徹底化解了橫在他們間的隔閡。
隻是,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殷封也有參與,那麼當初在那非常時期派他去歐洲,也是有預謀的麼?
想到此,衛瑾陰冷的一笑,掏出手機,修長如玉的手指,在屏幕上跳動,剛要收起,視線觸及到前方那抹水藍色身影,鬼使神差的拍了下來,嘴角掛著淺笑,幾步跟了上去。
“今日我是你的男伴,怎麼能讓你落單,一個人去送禮?”溫熱的手指拉著淺泠悅柔軟微涼的手,拇指在她手心刻意按幾下,感應到她手指收縮,大力握緊,對著她眨巴著眼睛緩解心底的緊張。心裏的那份悸動更為濃烈,滾燙的手心仿佛滲出汗水。
淺泠悅停住腳步瞪著他,見他調皮作怪,無奈的歎氣,卻也感受到心底升騰的暖意,妥協的任他牽著手到今天主角麵前。
“蘇總,上次對令夫人不敬,今日乘著喜慶的日子來賠禮道歉,祝賀夫人早日安康。”淺笑嫣然的把懷裏大捧黃菊塞到吳燕虹手中,看著他們臉色像調色板一樣,心裏那口鬱氣消散。
轉頭對著衛瑾擠眉弄眼,示意他把手中的東西送給蘇正豪,見他毫無所動,不禁慍怒。
吳燕虹臉色漆黑的看著懷裏的菊花,暗自咬牙,這小賤蹄子咒她去死,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心軟,弄死她得了。
氣的胸口氣不順,張著嘴喘息,順手把菊花扔在地上,虛弱的拉著蘇正豪的手哭訴道:“正豪,她還在為幾年前的事嫉恨我,在咒我死啊,要我死啊。這些都沒什麼,可今天好好的慶典,弄成這樣,不知道沾染多少晦氣,也平白讓那些人看了笑話,今後我還要怎麼見人啊!”
撚起衣角擦拭著眼淚,隔著空隙偷看蘇正豪的臉色,見他臉上似布滿了烏雲,低垂著頭斂去嘴角的笑。還不停的哽咽著喊:造孽。
蘇正豪不耐煩的掃了眼哭哭啼啼的吳燕虹,心裏對她也有氣,若不是她去鬧事,也不至於發展成如今這地步,抬頭看著四周的生意夥伴,仿佛看到他們眼底的輕視和嘲笑。
“蘇冷顏,你還有臉回來,害了那麼多人還不夠,還要弄垮蘇氏,你對得起你爺爺?”蘇正豪對上她那漫不經心的神色,臉一橫,怒吼出聲。他也是在後麵的調查才發現淺泠悅就是他的女兒,震驚是有的,更多是嫌惡,甚至還有點對她改名換姓的滿意,不然她回歸蘇家,舊事重提,他沒臉在商界混下去。
瞧,這是一個父親說的話麼?
淺泠悅諷刺的一笑,搬她爺爺來壓她?當初對付她的時候幹嘛去了?怎麼不念在血脈關係放過她?
“蘇正豪,別給我冠上你那惡心的姓,爺爺地下有知,寧願蘇氏垮了,也不願落入不相幹的人手中。”說著,從衛瑾手中奪過兩個花圈,砸在蘇正豪身上,冷笑道:“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好好收著,別到死沒人給你買花圈,那該多可悲。”
“你……”蘇正豪臉色漲紅,揚手衝著淺泠悅的臉蛋扇去,卻在半空中被鉗製住。
“蘇總,悅兒也是出自一片孝心,你眼裏沒有她,她可心心念念的想著你。動手打人就不對了,有辱你的人格。”衛瑾反手把他的手甩掉,掏出帕子細致的擦拭碰過蘇正豪的地方,仿若有傳染病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