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爺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淺泠悅淺笑道,不知發生什麼事情,讓安老頭愧疚。
安老頭低歎口氣,神色悲涼的說道:“安璿犯糊塗,她為了衛瑾去綁架瞳瞳,幸好解救及時,沒有釀成大錯,若是瞳瞳有個萬一,我都沒臉見你們。”
淺泠悅心一沉,難道瞳瞳突然做手術,就是因為被綁架,受刺激造成的?
困惑的看向淺邱晨,見他點頭,便知道是這麼一回事。
“安爺爺想怎麼做?”淺泠悅強忍下心頭的怒火,淺淡的問道。淺瞳軒是她的逆鱗,誰都不能碰,雖然安老頭子對她好,與爺爺有交情,但也不能饒恕安璿。
她不敢想象,若是那個心髒沒有捐贈,她的兒子不就沒了?
“安璿做的傻事,後果由她自己承擔,老頭子沒臉替她求情,法院怎麼判決,就怎麼執行,我隻是替她向你賠罪。”安老頭滿頭華發,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許多。
他這一生隻有一個兒子,生了一兒一女,可孫子生病患了腦癱,而唯一的孫女,嬌縱成野蠻惡毒的大小姐,都是他造的孽。
“安爺爺不必愧疚,安璿得到應有的懲罰,她已經抵消了,與您無關。”淺泠悅不是聖人,也不是沒有理智的人,恩怨是非她分的清楚,不會遷怒他人!
“好好好,淺老頭,你比我有福,生了懂事的孫子。”說著,便起身告辭。
淺泠悅也沒有勸留,轉頭問道:“大哥,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哥那時做了蠢事,被蘇楚楚約了出去,被下藥,幸好是芯芮救了我,等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孩子不見,找了許久都沒有消息,最後,沒有辦法我打電話給殷封,是他把孩子救了出來,後來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他,但他卻離開了青州市,沒有見到過他。”淺邱晨回想當初,依舊心有餘悸,幸好瞳瞳沒事,不然他都不知怎麼麵對她。
“殷封救的?”淺泠悅覺得事情透著古怪,他擔憂孩子的安慰,那麼孩子病危的時候怎麼沒有出來?
“對,那時候他為了引開獵狗,失蹤了,是隔天下午找到的,可我一直沒能和他通話,是個女人接的電話。”淺邱晨說著也覺得不對,殷封對瞳瞳的感情他也知道,不可能在瞳瞳重病,也沒有探望。
“算了,大哥,你說芯芮救了你,你們關係怎麼樣?”不用說就知道蘇楚楚下的什麼藥,那下作的女人,為了霸住他,肯定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淺邱晨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正色道:“我們打算等你們來,就訂婚,見雙方家長,選個日子結婚。”
“這麼快?”淺泠悅驚愕的失聲叫道,才半年時間,他們就談婚論嫁了。
“嗯,她不能等了。”淺邱晨耳尖泛紅,緊張的卷縮食指。
“我怎麼不知道芯芮恨嫁?她可是不婚主義。”衛瑾輕笑著調侃,心裏百味陳雜,連妹妹都要嫁人了,他還在長征的路上。
“不是,她懷孕了,前兩天查出來的。”淺邱晨很尷尬,當著她大哥說弄得她懷孕了,而且還沒有名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嗯,大哥,明天你上門去一趟,約個時間,雙方見個麵,這個可不能耽擱。”淺泠悅可不想委屈她的好友,而且嫁給自己大哥,她也樂見。
“好。”淺邱晨遞個眼神給衛瑾,詢問他的意見。
“就這麼定了,我也會家一趟,先去探探口風。”衛瑾知道他家人會同意,淺家和衛家是門當戶對,怎麼可能會不答應?
一身疲憊的回到衛宅,老夫人和父母都坐在客廳,氣氛冷凝,顯然是在等他。
“哼!還知道回來?”老夫人戳著拐杖,冷哼道。看著孫子疲倦的模樣,心裏有些心疼,為了那麼個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值麼?
“奶奶,有什麼事等我洗完澡再說。”說著,衛瑾朝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