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敞的問題就是現在昭帝已經到了和大漢訣別的時候,那麼繼任者是誰才是最為關鍵的問題,而對於大臣們來說,擁戴何人為新君,也就直接關係到了他們的未來,是作為新君的擁戴之臣還是一個投機之人,這最是直接關係到每一個人的仕途。
也許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再關心昭帝的存亡,而最關鍵就是在昭帝眼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這個漢代的江山將由誰來掌握?
但是,楊敞的話卻沒有人願意回答,這個時候稍一不小心就會墮入冰火兩重天的境界,但是這個時候的沉默卻並不意味著一個人就可以在新君的擁戴之中起到什麼作用。
霍光看了看四周安靜的局麵,慢慢的才說道:“丞相說的很有道理,現在的時候的確是在通論這個問題的時候,而且老夫以為還是按照宗法的規矩來。”
這是田廣明咳了一聲道:“既然大將軍這樣說,我也以為應該這樣,一般來說,按照嫡長子繼承製的規定,既然長子沒有人,那麼我們就按照兄終弟及的規矩,就是昌邑哀王的兒子現在的昌邑王劉賀。”
田廣明的話說完,大家都沒有作聲,田廣明是霍光的心腹,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現在既然田廣明這樣書,那麼就說明了霍光的態度已經決定了,就是昌邑王劉賀。
在大將軍府的決議也很快的就傳到了昭帝的耳朵中,盡管杜延年說的時候很是平緩,因為他知道昭帝外表的那些鎮靜和平和都是平日裏的偽裝。但是這樣的內容還是觸發了本來就脾氣暴躁的昭帝的火氣,臥在床上的昭帝幾乎將自己的所有的力氣都發泄在了身邊的衣物上,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痊愈,就此將霍光等一幹人等全部殺掉,一個個的全部斬首示眾,方才可以消掉心中的怨氣。
一邊的張安世和杜延年、趙充國早已經習慣於昭帝的這種表現,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就在靜靜的等待昭帝的指示。
果然,平靜下來的昭帝道:“你們立刻去叫陽武侯即刻進宮。”
就這樣,我進宮了,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我裝扮成了一個小侍衛和趙充國一起進宮了。第二次見到了病中的昭帝。
帝王在病床上的這個也逃脫不過病魔的折磨,隻見到深陷下去眼窩裏兩顆原本可以看穿萬裏江山的眼睛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看到這裏我的心裏不禁的一陣的辛酸道:“陛下,你好點沒有?”
昭帝看到我來,吃力地笑了笑道:“我還好,剛才的情況趙充國已經和你說了嗎?”
我點點頭道:“是的,就是關於大將軍要推舉昌邑王劉賀入主未央宮的消息?”
昭帝道:“你怎麼看?”
我淡淡的道:“沒有什麼,既然按照祖宗的家法,是昌邑王即位,我就不想去爭取什麼。”
昭帝道:“你很好。現在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但是我要提醒你的就是你的時間不多了,隻要我一旦駕崩,也許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我說道:“什麼時間也無所謂,但是我唯一在意的就是我是否可以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和霍光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