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塘來說，女人的眼淚就等於是核武器。
他看到那小姑娘眼淚汪汪的，就舉手投降了：“得了得了，我不收你錢了。你別哭了行不？”
那小姑娘抽了幾下鼻子，然後用衣袖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最後才點了點頭。
陳塘走過去，把小姑娘扶了起來。
小姑娘怯生生地向陳塘問道：“叔叔，剛才我真的給你假幣了嗎？對不起，我剛來幾天不是很會看紙幣……”
陳塘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瞪大眼睛，咧開嘴問：“你剛才，叫我什麼？”
“呃……叔叔？”
陳塘合上眼睛，再次深呼吸了幾下，然後緩緩張開眼睛，對小姑娘說道：“我今年二十五，你叫我哥哥就可以了。”
“哦……那假鈔的事？”小姑娘有點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陳塘把小姑娘扶到位置上坐下來，然後問道：“我隨口編的。對了，你叫啥名字？剛剛什麼情況？追債？”
小姑娘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叫周瑩。我爸爸在外麵欠了賭債……然後失蹤了。我爺爺被氣得住院了。”
聽這個叫周瑩的小姑娘解釋，陳塘大致也清楚了。就就是典型的家庭倫理劇情節，大概留意什麼省級衛視每天晚上八點半就可以看得到那些內容。父親欠債，爺爺住院，生活困難，女主角一個人獨力支撐，最終憑著努力賺到的幾萬塊，加上總裁男朋友給的幾十萬，終於還清了父親賭債……
但是我不是什麼總裁啊？要不我還是走吧？
陳塘想到這裏，就像找個借口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周瑩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周瑩猶豫了一下就伸手接過了電話。她剛接過電話，就瞪大眼睛喊了句：“爸！？”
“爸你這個是哪裏的號碼？你到底在哪，剛剛那些人來過了，爺爺他也……爸，你……”
周瑩話都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周瑩看了陳塘一眼：“我爸說他想辦法去找錢，過幾天會回來解決這件事情。”
陳塘低聲嘰咕了一句：“找什麼錢……就是去賭唄。對了，你爸的號碼換了？”
電話號碼在這段時間裏已經成了陳塘大腦裏麵的關鍵詞了，所以他本能地就問道。
周瑩看了陳塘一眼，有點奇怪他為啥要問這個。不過她還是開口說道：“好久之前小賣部有賣卡的。之後政策改了，我爺爺不賣了。還有幾個卡放在家裏，被我爸全部拿走了。”
聽到這話，陳塘眼前一亮：“你爸剛才打過來的電話是多少？我可以看看嗎？”
周瑩打開手機遞到了陳塘麵前。
陳塘瞄了一眼號碼，然後拿出了打印出來的那份表格細細一對。過了一會就找到了相應的號碼。這個號碼居然就與那個涉案號碼在同一個頁麵上。那就意味著當年賣出那個涉案號碼很可能就是在這家小賣部賣出去的。
“那個，哥哥。你要看這些做什麼？你有辦法可以找到我爸爸嗎？”周瑩看了陳塘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塘心裏雖然很想追問關於電話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便開口。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到周瑩他爸手上的號碼來二次確認。
於是陳塘就開口說道：“你可以給我看看你爸的照片嗎？我也許可以幫你找到他。不過我不是什麼總裁，後續的事情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