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對陳塘可是一點兒都沒有客氣,說尖酸刻薄都說輕了,簡直是有什麼缺點就直接放大好幾倍去說,但偏偏他所說的一切都還是有憑有據,有理可續的,這讓人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半響之後,說的口幹舌燥的大叔也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瓶純淨水,咕嚕咕嚕的開始灌水了。
雖然一直挨罵,但陳塘臉上卻沒有任何難看,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啊。再者,大叔所說的所有一切還真的就是事實,雖然說的直白了一些,難聽了一些,但說到底,還是為了陳塘好啊。
“大叔,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捶捶背?”陳塘很狗腿子的湊上前,一臉討好的模樣。
麵對大叔,該狗腿的時候要狗腿,又不然的話,吃苦頭的還是自己,這點從十歲開始陳塘就已經摸出了一些門道了,都不用別人教。
“還真別說,這一路奔波的,肩膀還真有些軟,幫我揉揉肩。”
“好滴。”陳塘殷勤的開始替大叔揉肩膀了,他很清楚,在大叔罵人可不是純粹的罵人,接下來肯定還有什麼事情。
“陳塘啊,你畢業多久了?”一邊享受著陳塘的按摩,大叔一邊開口若有所指的問道。
“畢業多久了?”陳塘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沒有去考慮過這個問題,他的學業向來都有跳級的成分,心理學跟痕跡學這兩個學位在別人看來很奇葩也很難考取的學位在他這邊也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就拿到手了,說畢業,還不如說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做賞金獵人呢。
“你不會自己都不記得了吧?那你還記得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踏足賞金獵人這個行業的嗎?”大叔有些疑惑道。
“呃……真不記得了,我就記得我從十八歲開始就做賞金獵人了,至於畢業……好久遠的事情啊。”陳塘頗有些感慨道。
別人十八歲的時候,還在為了高考拚命吧?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懸賞養家了,最重要的是……十八歲那年,陳塘的妹妹陳新婷的病情開始加重,陳塘需要大筆的資金,而陳塘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踏入賞金獵人這個行業的,這一做……就是六年。
“六七年的賞金獵人,不錯了,還沒死。”
“呃……大叔,咱能不能不提死字啊。”
“嗯,我怕再不提啊,你就真的死了。”大叔搖了搖頭沒好氣道:“功夫沒到家就學人去招惹恐怖份子,哎,如果你不是我教出來的,我真想一巴掌把你拍死。”
“咳咳咳,那啥,大叔,你可別告訴我你也是赤鷹的一員啊。”陳塘被大叔這句話嚇了一大跳。
這尼瑪的,話裏有話啊,如果大叔告訴陳塘,他其實就是赤鷹的一份子,陳塘絲毫都不會懷疑。
小時候的記憶太深刻了,再加上陳塘還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那些印象深刻的事情想要忘記都難。
想一想,一個普通人去哪裏找那麼多槍械回來給一個小孩子當做玩具玩耍?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懂那麼多格鬥技?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