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桃夭手足無措驚愕看著趴在秦之城身上悲泣小女孩。褚睿淵雙手抱臂譴責性睨了一眼桃夭。
桃夭抬頭瞅著漆黑天幕無奈翻了翻白眼，認命移到小女孩身旁，小心翼翼的開口。
“小姐姐，你先扶秦叔叔到床上躺下，更深露重石板寒涼，秦叔叔這麼躺著會生病。”桃夭清脆的聲音不大，比起小女孩哀號聲真的小多了。小女孩猛得停止哭泣，她驚喜不已瞅著桃夭不放。
“你是說我爸爸沒死。”小女孩被淚水浸潤晶亮眼睛閃現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秦叔叔身受重創氣息微弱，不過肯定是沒死。”桃夭不知從哪裏變出一根鵝絨放到秦之城鼻孔前。鵝絨慢悠悠飛起。看見了吧，真的沒死啊！
秦之城終於被扶進東廂房平躺在床上。
桃夭掀開秦之城布滿了燒焦小孔衣襟。秦之城肚皮布滿了芝麻粒大小焦黑小孔。桃夭仔細選擇肚皮不同位置焦黑小孔用銀針插試。大部分黑洞都極淺，少數深到腸子。這種創口放到古時定然是必死無疑，感謝抗生素的誕生，秦之城無生命之憂。
“師傅，招引天雷是為了滅殺蠱蟲。”桃夭擦拭銀針的同時詢問縛手立於身後褚睿淵。“仔細為他切切脈，摸一摸身體各處質感。”褚睿淵輕輕彈了桃夭腦門，聲音溫和指導她的救治秦之城。
“脈細弱無力，營血不足造成。此時雖弱卻與下午有著本質的不同。師傅，他接下來需要服何藥。”桃夭用力按了按秦之城仍舊水腫肌膚，仔細切過脈後又詢問師傅。
“半斤茶葉衝水讓他服下。可以把他身體內殘餘蠱蟲清理幹淨之後再用藥。”褚睿淵督促桃夭把秦之城情況詳細的記錄於行醫筆記上。這是不可多得機會，一定要桃夭看仔細，學明白了。病人的體表症狀，脈像，蠱蟲模樣，用藥，發病後用藥，服藥後反應……拉拉雜雜五頁多甚是詳備。
“馬懷，為秦之城清理身體。較深的創口處用高度酒精消毒。”褚睿淵簡單吩咐後牽著桃夭登上天律閣。睿淵以前隨師傅來G城見過啞巴老人，他記得師傅稱呼他為方子。不知是不是全名，他姑且叫稱呼他方叔。
方叔盡管八十多歲身體是極好，做事妥當。褚睿淵和桃夭房間內兩個熱水瓶灌滿熱水，臉盆內也兌好了溫水。桃夭多數時間穩重懂事，有時也難掩其小孩子心性。小丫頭坐在小板凳上小腳丫又撲通水玩開了，樓板濺濕一片。褚睿淵梳洗完，換上白色的絲質睡衣，黑亮頭發搭配二十初頭清冷英俊麵容，白衣飄飄點活脫脫謫仙味道。
“淘氣。”褚睿淵蹲下溫柔細致搓洗桃夭柔嫩的小腳丫，無奈輕聲喝斥。桃夭吐著舌頭扮鬼臉。褚睿淵心中感慨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天之內經曆這許多事情，她竟然沒留下任何陰影。
褚睿淵用新毛巾為桃夭擦淨腳丫，抱著她一起躺到雕花架子床。褚睿淵輕輕在桃夭臉頰落下一吻，本來他是打算哄桃夭睡覺。他觸到桃夭臉頰時發現小丫頭臉上皮膚粗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