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
“我發出的，你來打架的？”老人眼睛眯成一條細縫不著痕跡的打量禇睿淵，這個男人就是王仁虎口中一流厲害的高手。
“動手吧。”禇睿淵神色凜然說話同時腳下猶如泥鰍一樣滑近老人，手握成掌強占中線擊向老人胸口。老人右腿靈活跨出一步躲開禇睿淵拳頭。他身體還未站穩，禇睿淵扭腰轉向帶動手臂急速發力，右手緊擾成蛇拳快如電閃由下向上插入老人肋間。兩人相距咫尺躲已然來之不及，老人猛的深吸一口氣，胸肋瞬間收縮二寸，右手掌下切如刀立劈向禇睿淵手腕。
禇睿淵左手臂刁鑽地伸入腋下肘前隔擋老人呼嘯襲來手臂，這位置選擇的任憑你多厲害也使不出氣力。禇睿淵手掌淩厲非常蛇頭拳戳到老人第五根第六根肋骨中間。老人胸中猛地感到一陣鑽心疼痛，他咬牙忍痛凶猛的直拳擊向禇睿淵。
禇睿淵此時亦是退無可退，出人意料是他竟然右腿橫跨插於老人弓步腿前，左腿劃弧滑到與右腿平齊輕著地又再倒退半步。
禇睿淵腿功當年是獨自深入川滇黔原始密林中翻身越嶺磨礪出來。數百尺的懸崖峭壁，禇睿淵屏息含氣腳步翻騰十秒可沿著崖壁走到崖頂；水草淺露沼澤地，踏草而行腳不濺水；三十多米參天古樹群，樹梢間自由穿行無絲毫的障礙。
這熱鬧打鬥，其實不過常人的抬手功夫裏發生。老人拳頭方伸出一半，禇睿淵倚仗過人腿功，短短一息間，身體一百八十度大扭轉貼在他的胸前。禇睿淵肩肘發力用八極拳中靠法攻擊老人前胸，兩人挨的太近，靠打威力大大打了折扣，局外人看這一擊效果不大。老人幾乎在禇睿淵一瞬間感到一股巨痛溢滿整肺。原因在於禇睿淵悄無聲息在一靠之時崩發深厚暗勁。暗勁較之明勁傷人更持久，更不易為外人所察覺。不信你脫老人衣服看，老人胸前一定看不出明顯紅腫，淤血等負傷跡象。
老人一生大小上百役，實戰經驗豐富，受傷也不驚慌恐懼。他眉頭深皺忍著巨痛沉著將未伸展開直拳回撤一半，彎臂變肘，狠狠擊向禇睿淵。
禇睿淵身形更快向外側偏轉身子，仍舊用八極拳擠法，手臂格擋在老人脖頸處，大掌對準老人老臉一撥。禇睿淵同時對準老人膝蓋就是一腳，老人重重摔倒在地。
老人欲使出一招原地十八翻就要站起來無奈一動胸肺疼痛難忍。老人一下子嚇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壞了，被打出了內傷了。急聲喊出“我認輸，不打了。”
老人吐出六字時間裏，禇睿淵搶步實實在在踩在老人胸口上。禇睿淵擰眉低頭睨著老人嘴角漫出紅豔鮮血眼睛露出釋然笑。
“沈醉，扶起他。”老人借著沈醉站起攤座在椅子上，眼睛灰敗失缺光芒。他練了一輩子拳讓一個小輩兩個照麵打成重傷。
“你長嘯震傷了我愛徒肺。我傷了你的肺。本是極公平的事情。”
“我是無心的。”老人氣急敗壞大聲吼禇睿淵。無心之過怎為過，他不服呀。
“有心，無心重要？你傷了我的寶貝是不爭事實。”
禇睿淵沒有多看老人一眼，腳步幾轉沒入王家老宅。一去一回三分鍾恩怨了結。
禇睿淵腳步極輕回到桃夭床前。若大床上，平躺桃夭顯得那樣弱小無依，原本瓷白豐盈小臉，失去光彩，暗淡無光。禇睿淵心疼恨不得再回去對那老頭再補幾拳。
“桃夭吃藥了，桃夭。”桃夭遲緩睜開眼睛，眼神潰散。禇睿淵溫柔把桃夭抱在懷中，手持湯勺邊吹邊喂。嬌寵呀，桌角放著切成小塊甜梨，新鮮荔枝，數塊奶糖。
桃夭喝了藥，吃了水果，含著奶糖，闔眼靠在禇睿淵懷裏。不過半個小時桃夭氣血漸漸劇烈翻滾，身體微微發汗。但見禇睿淵將小白瓷瓶湊桃夭鼻前，桃夭連續不斷劇烈咳了起來，無預照的吐出數口血，血中夾雜大大小小血塊。
“師傅，我沒事了。”桃夭年醫學是極好，知道師傅用了吐下藥物，讓她把胸口積壓淤血嘔去。淤血吐出，她輕輕為自己切脈，了然笑了。
“師傅我躺會。”桃夭虛弱對著師傅淡淡笑了，腦子平靜琢磨起自己傷來。
桃夭第二天早晨沒醒，中午仍舊沒醒。禇睿淵不淡定了，匆匆為桃夭把脈，臉色徒然凝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