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齊此次來的倉促突兀，兩女之前根本沒有得到消息，孫德嘯正為晚上可能發生的雪市大變做準備，沒有通知兩女。
“顧……顧天齊，你怎麼來了？”
顧天齊敲門，開門的是王黛。
見到顧天齊，王黛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麵對顧天齊一貫的凶巴巴也收了起來。顯得局促不安。
“順便來看看你們。小悅呢？”
顧天齊進門。
王黛看了一眼臥室方向，“小悅身體不舒服，哼哼，你還敢問，都怪你做的好事！”
王黛臉上有慍怒之色。
顧天齊注意到，王黛走路的姿勢稍微有些怪異。
麵對顧天齊的目光，王黛很不自在，說道：“看什麼看！你個混蛋，色狼，無恥小人……”
王黛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大罵道。
顧天齊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很。
“小黛，住口！”
孫悅出來了，站在臥室門口，手扶牆壁，穿著睡衣，看上去冷豔中更添嫵媚，很是誘人。
顧天齊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某些敏感位置，兩女在屋裏穿的很是隨意，孫悅現在這個姿勢，胸脯前麵兩點凸起很是醒目。
“小悅，你看他現在的樣子，他……他又在占你便宜！我罵他幾句你都不讓，咱們白吃虧了？”
王黛憤憤不已。
顧天齊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咳嗽一聲，輕聲道：“你們……你們沒有大礙了吧？”
孫悅王黛兩女同時用幽怨的眼神看著他。
顧天齊臉上掛不住了，“剛去見了孫伯伯，他讓我來看看你們。咱們坐下聊一會吧？”
想到今晚之後，可能再也沒有和兩女相處的機會，顧天齊的心中相當不舍。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孫悅走出來，在沙發上坐下，王黛也坐了過去。
“齊哥別客氣，小黛，去給齊哥泡杯茶。”
孫悅深深看了顧天齊幾眼，說道。
孫德嘯讓顧天齊過來看她們？這樣反常的舉動，肯定意味著什麼，聰慧的孫悅，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
“小悅，我……”
顧天齊正要道歉，孫悅阻止道：“齊哥，要是道歉的話就不必說了。”
有些話不必說，不可說。保持現在的默契，或許以後還能有機會和餘地，現在說了，把本就糾纏不清的問題戳開，實在沒必要。
顧天齊看向孫悅的眼神不一樣了，愧疚的同時，也有讚賞。
“好，我不說那些。”
“我爸讓你來看我們，和現在雪市的局麵有關？”
知父莫若子女，孫德嘯的反常，讓孫悅意識到什麼。
顧天齊本想隱瞞，不知為何，聽到孫悅柔柔的聲音，心中一痛，沉默，然後點頭。
孫悅的小臉蒼白了幾分，勉強笑了一下，“以後……你還能常來嗎？”
王黛拿著杯茶出來了，少見的沒有潑冷水給顧天齊，也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顧天齊。
顧天齊搖頭，“恐怕不能。”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要走了？”王黛把茶遞給顧天齊，聲音低沉。
走？顧天齊自己也不確定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恩，明天雪市會變天，我……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們，所以這次來，看看你們，也是告別。”顧天齊說道。
兩女對視一眼，兩人再看向顧天齊的時候，眼中有水色。
那是難舍的心思和不舍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