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走進了之後才仔細打量西陵容,和西陵崢看似溫和的外表不一樣,西陵容的外形就給人一種不願意接受的感覺,雖然他此時說話的語氣透著一股子稚氣,但是仔細一看,他眉宇間的冰冷經過掩飾之後,變得不那麼明顯。
此時的西陵容正伸著鼻子嗅味道,趙珩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說:“可能是屬下身上的味道。”
西陵容眉頭一皺,問:“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糞水。”趙珩的兩個字剛一吐出來,西陵容瞳孔都瞬間放大了,然後一嘔,趕緊後退。
“天,你怎麼弄的一身糞水味道!出去快出去!”西陵容趕緊擺手讓趙珩出去。
趙珩舉著手裏的信件,西陵容看了一眼,讓她直接放在桌案上就行了,至於她人,趕緊離開。
趙珩把信留下之後,人就退出營帳,然後聞了聞身上的味兒,笑著嘀咕:“的確不怎麼好聞!”
信上的內容趙珩知道,鄭業讓他們這支送糧隊先和右路彙合,然後留在軍營裏,等著一起突圍。他們先是卸軍糧,然後就在原地等候,直到有個副官過來告訴他們直接紮營,他們才動手自己搭建帳篷。
晚飯的時候,西陵容傳來消息,說是他們這一支隊伍有功,所以派人一個帳篷送五桶水給他們洗漱,以表慰勞。
他們一百人一共十個帳篷,普通士兵十人一帳,隻有趙珩和玉殊是兩人一帳,天一黑,大家都回帳篷洗澡。
玉殊看著五桶水和一個大木桶,洗澡的話,兩個人也夠了。玉殊不管不顧的直接開始解衣袋,趙珩連忙鑽出營帳。
“嗯?你不洗啊?身上都臭死了,還好有一套備用的可以換著穿!”玉殊在帳裏大聲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三下五除二就脫了個精光。
“你先洗,然後我再洗,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趙珩局促的說,軍營裏晚上是要宵禁的,除了巡邏的士兵,一律不可以隨意走動,稍有不慎就會被當成敵營的探子抓起來,一頓嚴刑拷打是少不了。趙珩不敢走遠,隻能在營帳門口蹲著。
“你說你這人啊,怎麼總有這些個矯情的毛病?”玉殊不在意,自顧自的洗自己的。
趙珩其實也想洗澡,但是無奈不好實行,她的繼續臭著。在外等了一盞茶的功夫,裏麵的玉殊就穿好了衣服出來了,到底是男丁,幹什麼都快。出了帳子就看到趙珩一個人蹲在角落裏,動的瑟瑟發抖。
“你去洗去吧!”玉殊說,趙珩其實心裏還是不太放心,她的營帳一般低下的兵不會闖,但是玉殊不一樣,萬一看到一眼,她就完了。
趙珩正要拒絕之時,一堆人扛著大桶小桶的靠近過來,趙珩納悶,不過聽他們嘴裏交談的話,聽出來他們是要到河邊打水,因為今天軍營裏存的水大部分都給他們這些人洗澡了,得快點打睡把缺的水補上。
“你也去!”趙珩看著玉殊說。
“啊?為什麼啊?”玉殊懵,打水的士兵是營裏的兵,他們這些人是不需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