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單子不大,但是上麵的內容還真不少,除了工兵鏟跟鑿子照明彈這類常見的東西外,大伯還單獨寫上了黑狗血糯米墨線這種驅邪的物品,而這也讓我的心裏一陣突突。
“難道老家夥這次還有別的打算不成?”
我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大伯,卻並沒有從他臉上瞧出些什麼,當下也沒在言語,而是將單子收好,開著車離開了那裏。
雖然對於他讓我準備那些驅邪的東西有些好奇,但我也沒有多問,畢竟這次事情來的有些詭異,多準備一些總是沒錯。
時間飛逝而過,在第三天一大早,我就將收拾好的包裹背上,開車來到了那棟別墅。此刻,除了大伯之外,還有兩個人在他家裏。其中一個高瘦的男子我比較熟悉,他是大伯的朋友,名叫沈亮,平常也沒少往我店裏倒騰了東西,關係還算密切。
另外一個人是個瘦小的俏麗女子,我倒是頭一次見。聽大伯說這女的是前天那個老頭的孫女,名叫昭涵蕊,今年才大學畢業,也是繼承她爺爺的衣缽學考古的。這次來是那個老頭的意思,說是要讓她跟著一塊漲漲見識。
在互相認識了一下後,我們四人也沒耽擱,直接坐了最早的一班飛機來到了南昌,找了個市郊的旅館住了下來。
因為心裏麵惦記著那個快遞的事,所以我跟大伯也顧不得休息,在衝沈亮和昭涵蕊打了個招呼後,我們二人便出了旅館,打了車來到了萬壽宮附近。
雖說之前來的時候大伯已經問清了那個快遞員的住址,但我們畢竟不是本地人,再加上導航又不靠譜,所以隻能一路打聽著前進。在約莫走了半個小時之後,我跟大伯也終於來到了一個有些昏暗的巷子內。
“帶子街?應該就是這裏了……”
掃了一眼巷口的標牌,大伯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我大步走了進去。因為這裏挨家挨戶的有門牌號,所以我們二人找起來也是極為方便,短短一會的功夫,我們就已經順著來到了胡同深處,停在了一個破舊的三層小樓下麵。
不過,讓我們二人感到意外的是,此刻那個三層小樓下麵竟是圍滿了一堆人,他們不停的向樓上指指點點,還在低聲討論著什麼。在他們不遠處,還有幾輛警車停在那裏,不停閃著紅藍色的燈光。
“剛來了就看見這東西,真他娘的晦氣。”大伯皺眉掃了警車一眼,恨恨的吐了口吐沫,臉色有些難看。畢竟幹他們這行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再加上平時本來就躲著這些東西走,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見,所以他的心裏多少也會有些不舒服。
“看樣子這裏出了點事,咱們先別上去了,我給那人打個電話,讓他直接過來找咱們。”
大伯回頭衝我吩咐了一聲,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過在等了足足半分鍾後,電話那頭卻依然沒有接通,隻傳來了一陣忙音,聽的我們兩個人都不禁有些發愣。
“奇怪,怎麼不接電話呢?”
大伯低聲嘟囔了一句,手指一滑,就準備再次撥打那個號碼。不過還沒等撥出號碼的時候,他的動作卻猛然停住,抬頭看了看樓上,那原本紅潤的臉龐竟是瞬間就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
瞧著大伯反常的動作,我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驚訝道:“難道,那些警車……”
“不一定,先上去看看再說。”大伯皺眉將我嘴裏的話一下打斷,把手機放回兜裏,然後跟我一起從樓下麵圍觀的人群中擠出,大步一邁,飛快的向著樓棟口跑了過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在剛一進入樓梯口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息撲了過來,就好像有人在你旁邊使勁吹涼氣似的,那種陰森的感覺讓我的身上瞬間就起滿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帶著身子都止不住的打了個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