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射向那點瑣碎的烏雲上,整個天空霎時明亮了起來,讓人心曠神怡。一塊塊火燒雲層次分明,顏色由西向東逐漸變淡。逐漸變得有些支離破碎起來。
夜色吞噬了最後一縷殘陽,夜幕就像劇場裏的絨幕,慢慢落下來了。夜,像死水一般沉寂。整個聖心醫院似乎已經沉睡了,除了涼涼的風輕輕地吹著,除了偶然從樹林裏傳出來的撲棱撲棱聲。
入夜的聖心醫院是寂靜無聲的。林啟站在女神像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著麵前矗立的醫院主體樓。周圍還有很多散落的醫院的柵欄椅子,電機就四散在周圍。閃爍著信號。等待被人破譯。
此時四下寂靜無聲,隻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當你能夠意識到自己在呼吸時,所代表的是,它的頻率已經不太正常了。
林啟不做停留的一路狂奔。當腳踏上木質樓梯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在外麵實在不安全。
原來心底而出的恐懼可以激發人的膽量。果然未知的恐懼大於已知的恐懼。兩害相權選起輕。
對於醫院小樓,林啟已經不陌生了,上一次已經粗略的溜達了一圈。
於是乎輕車熟路的上樓。腳踩著木製樓梯,發出的吱吱聲。在夜色裏格外刺耳,而林啟自認為腳步已經很輕很輕了。
上了二樓。回廊裏的木地板依然顫巍巍的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居然在回廊的中心還有一個破洞。這是幾個意思?還好林啟眼睛尖不然掉下去就糟糕了。
靠近左手側有一個手術室。從門外可以看到一張手術台。走進去可以看到手術台上還鋪蓋著已經發黃的無塵布。上麵清晰的一個張開手腳人字形印。奇怪的是怎麼一隻沒腳。憑空添了幾絲詭異。
手術台下的桶裏還能夠清晰看見殘留的藥物,各種收集瓶裏也存放著相應的液體。手術室中還有乙醚吸入裝置、粗糙的金屬桶裝和簡陋的白熾燈。
在靠近手術台的圍欄後還有一張病床。泛黃色舊床單下蓋著一個人形。在床邊一側還垂下一隻幹枯的人手。林啟走過去似乎能感覺病床上的人手在抽搐。
這絕對是個錯覺。大抵病床上的病人是手術失敗而死吧。
走過病床可以看到手術室的木地板破了一個大洞。似乎是什麼重擊造成的。
林啟在邊緣處探頭看下了,下麵應該還是病房。裏麵擺著大量鐵質單人床的病房。
穿過這個手術室,林啟又回到了環形走廊。牆上不知被什麼人塗鴉了。陳舊的朱紅色。分辨不出的潦草字跡。
正對著門外的環形走廊也放著一張病床。病床上同樣被蓋著隻露出一隻手。
順著走廊在前去一些,可以看到破碎的一扇窗。林啟趴在窗邊可以看到對麵的女神像。如果可以跳下床台的話應該是可以落到醫院小樓外的圍欄裏。
從另一頭的樓梯走下去。來到了一樓,一樓同樣有一些房間。有著擺著大量鐵質單人床的病房、普通的木質可移動金屬平台,平台上附帶固定頭部、雙手、腰腹、大腿、腳踝的裝置,看上去仿佛更像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