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與追的遊戲。 第四十二章 廣告業也精彩(1 / 2)

弗雷迪·萊利右手拇指和食指撚動:一個角撚出來,半張牌再撚出來,接下去他把牌輕輕一擲:黑桃三,第二張方塊九。他得分是兩點。他把手伸向荷倌:“翻牌吧”。荷倌翻出個梅花二,加上前兩張牌的點數,她現在是七點,贏的機會不小。就這樣女荷官一張接著一張的發牌,翻牌。

始終沒有表情的女荷倌翻出一個八點。好牌,想好過她必須是九點。弗雷迪·萊利盯著那個八點至少盯了十秒鍾。這時候台子兩邊的人看的目不轉睛,生怕錯過這精彩的對決,牌桌上隻有那個方塊八仰麵朝天躺著,其他的牌仍然背著脊梁。沒有人出聲,女荷倌的蠟黃臉偏倚一下。她的不耐煩表示得很微妙。

弗雷迪·萊利右手一抬,掌心朝上,荷倌等了近一分鍾,現在欣然翻開她麵前的第二張牌。一張黑桃j。荷倌那方麵好運到頭了:八點。弗雷迪·萊利隻要用最高點數九點就可以贏下這一局。他以出人意料的痛快手勢翻開第一張牌:紅桃q。

見他捏起牌的一角,一點點往外撚翻,像是把它見不得人的麵目一分一毫地揭露。旁邊圍了八九個看客,此刻都在起哄。至少是九點。弗雷迪·萊利的手纖細修長,仍在一點點揭示那薄薄的紙牌包藏的秘密。翻了牌的這一側,又把牌調過頭,翻那一側,因為從這一側看,紙牌在他的手下備受蹂躪,從通體光潤到筋斷骨折。漸漸地,紙牌暗藏的嘴臉全部顯露了,周圍一圈人大聲喝彩。躺在台子上的是蒼老的梅花九,布滿皺紋,鞠躬盡瘁。

遊樂場裏有人輸,有人贏。賭贏的人留了下來,賭輸的人走了又來了,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拚搏。人們在這裏承受最大的壓力,又享受最大的自由,人們也許找到了自己,然後又迷失了自己。

弗雷迪·萊利在裏麵整整消耗了一天的時間。贏了,輸了,再贏了,再輸了。弗雷迪·萊利對每一種遊戲都樂在其中。

遊樂場裏的遊戲就是這樣。看起來遊戲的規則都很合理,但是賭客還是注定會輸。因為最終不是敗在規則上。而是敗在罪惡上。人身上的原罪:僥幸、貪婪、欺騙。這些罪惡原本就隱藏在你的體內,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還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儀表堂堂,正直善良的人。直到有一天,賭博開了你體內的鎖,把這些罪惡全部釋放了出來。體內的原罪已經被日複一日的賭博中逐漸引出,最終它化成一個魔鬼,將你完全吞噬。

就這樣自以為聰明、自以為有能力,自以為良善的人弗雷迪·萊利被遊樂場一步一步帶入陷阱,帶入地獄,最終吞噬的幹幹淨淨。人若行在罪惡中,他必定要滅亡。

所謂賭博其本質就是瘋狂。在資本主義的世界中在拜金主義思潮影響下,不少人急功近利,追求快速致富,占有財富的欲望惡性膨脹,當無法通過正當途徑滿足其欲望時,賭博這種冒險手段就成為他們通向發財之路的階梯。當錢和生命具有同等地位讓運氣天賦來決定生命,這可絕對算不上正常呢。可盡管如此,賭場卻依舊人聲鼎沸,正是這種賭上生命的瘋狂,讓人體會到快感。毫無疑問弗雷迪·萊利逐漸成為了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