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舍魁首被手下一個長老公然駁了麵子,哪還能忍得住火氣:“陸仁賈,我命令你馬上回刑堂領罪!”
“刑堂,哈哈哈……”陸仁賈大笑道:“刑堂那些小崽子都是我一手教出來的。你問問他們,誰敢治我的罪?”
玄衣舍魁首勃然大怒道:“請家法——”
陸仁賈仍舊風淡雲輕地道:“你也不用請什麼家法了。從我就任鐵衣長老開始,家法對我來說早就沒了用處。我也懶得再管什麼玄衣舍的事情。從今天開始,陸某退出玄衣舍。”
陸仁賈不等對方說話,就搶先道:“你如果有本事殺我,那就來吧,我等著刑堂!”
“你——”
我雖然看不清玄衣舍魁首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到他現在必定悔恨交加。盛家就算給他再多的利益,也及不上一個頂尖高手。而且,陸仁賈在玄衣舍多年,就算他不拉走手下的密探,光憑人脈想要建立一張情報網,也是輕而易舉。
誰得陸仁賈,就等於得到一個取之不盡的情報資源。如果陸仁賈加入玄衣舍敵對的組織,玄衣舍就得大難臨頭。
玄衣舍魁首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有人開口道:“正氣門誠邀陸先生加入!首席長老,虛席以待。”
“盛天華!”玄衣舍魁首勃然大怒:“你公然挖人,也太不把我玄衣舍放在眼裏了!”
盛天華哈哈笑道:“陸先生已是自由之身,老夫邀請他加入正氣門,還觸犯了你的忌諱不成?”
盛天華這個耳光扇得極為響亮,玄衣舍魁首的臉色表情一定精彩至極。可惜,我沒能近距離看看。
他們兩個還在怒目而視時,又有人開口道:“儒殿誠邀陸先生加入!”
“浩海宗誠邀……”
短短幾分鍾裏,就有十多個術道組合向陸仁賈發出了邀請,每個組合都不弱於玄衣舍。玄衣舍魁首知道今日局麵已經無法挽回,幹脆猛一跺腳,快步離去。
陸仁賈朝著別墅的方向拱了拱手道:“陸某暫時還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組織的想法。這段時間,我會到李小兄弟家裏盤桓幾日,一旦我做出決定,自會登門。”
我微微一愣之後,立刻感覺有十多道目光往我身上看了過來。
陸仁賈是在變相的保護我。他自己現在就是一座誰都想要的金山,偏偏這座金山還是個老江湖,一般的手段對付不了他。但是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往往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陸仁賈說要到我家小住幾天,就等於點明了我與他關係匪淺。想讓陸仁賈加入,起碼他們就不能過於為難我。
不久之後,別墅裏有人說道:“看在李孽年少無知的份上,此次本殿不予深究,就在酒店門口罰跪七日算了。”
我聽完火冒三丈:“賞罰殿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大膽!”那人厲聲怒喝道:“本殿念你一時衝動,才網開一麵。你若是再不知進退,別怪刑法無情!”
又有人慢悠悠地開口道:“年輕人,常言道,能屈能伸大丈夫,忍得一時之氣,免得百日之憂。韓信忍胯下之辱,勾踐親嚐夫差之便,不也一樣能成千古美談嗎?”
“屁的美談!我隻要公道!”我厲聲道:“誰也不要攔我!檀越,你敢跳釘板,我立刻自盡!”
檀越失控道:“你瘋了?你逞什麼英雄?”
唐向晚沉聲道:“檀越說得對,你自己看看外麵,術道宿老、儒門正派、正道名俠齊聚一堂。他們都可以對種種不公視而不見,你一個小土匪充什麼正人君子?土匪就該能屈能伸,可剛可柔。”
唐向晚的聲音不大,卻足夠讓每個人聽清。大部分人的臉色難看至極,當然也有人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