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無論景南那天怎麼嚇人,不過隨後幾天表現依舊,倒是因為那件事情,葉靜和薑明的交流躲了起來,唐糖對石木槿分析道“薑明那麼寡言的人,居然說了那麼多話,一定是景南教他的吧!”石木槿大大的點頭讚同,看葉靜和薑明的目光份外曖昧了起來。景南那天的恐怖倒是被幾個人遺忘了。
上課和葉靜幾個人聊著八卦,下課跑到康正賢的辦公室開小差,放學回到兩個人的小窩裏吃飯,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這,是不近倒是愛上了這裏的日子,心道難怪五大家族那些老家夥要回到這裏養老呢,用世外桃源來形容這裏真的一點都不過分。悠閑的日子如涓涓流水從手心流淌,迎來了石木槿來到西城所見到的第一場雪。
清晨,躺在床上的石木槿目光有些迷茫,正式暖氣供暖的時間,整個屋子暖烘烘的,石木槿睡覺沒有拉窗簾的習慣,每次壁燈休息後,會將窗簾拉開,屋內一片黑暗,從外麵倒是看不到裏麵,石木槿喜歡每天早上被清晨的陽光叫醒的感覺,早上的天氣間接影響著石木槿的辛勤。不過,今天的天氣有些奇怪。
“好亮啊!”石木槿囈語一聲,大腦還處於休眠狀態,窗外的陽光晃得眼睛不舒服,擁有擋在眼前,陽光透過五指見的空隙灑在石木槿的臉上,盡然感覺奇異般的溫暖。
迷糊了十多秒,才從床上坐起來,眼睛已經恢複一片清明,望著窗外的景象,嘴角興奮的上揚。
窗外一片白茫茫,天空飄落著絨花般的細雪,洋洋灑灑,天與地潔白的一片連接在一起,渾然天成。
江北市是不會有這樣的雪的,在石木槿的記憶裏,雪花落在地上便消融了,地上的泥濘反而讓石木槿感覺髒,可是西城的雪天則不然,這是北方特有的風景,在雪花的映照下,四處都是潔白的,讓人感覺聖潔。
石木槿激動的穿上衣服,興奮的對康正賢喊道“正賢,正賢!下雪啦,嗬嗬。”不等廚房裏的康正賢回答,石木槿已經推門跑了出去,聽到石木槿扔留在屋內銀鈴般笑聲的回音,無奈的笑了笑,將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抓起大衣推門而去。
外麵已經有了散步的老人,石木槿走出樓門的時候地上早就印上了零零碎碎的腳印,雖然不如從屋裏看著感覺感覺,但是印著鞋印的雪反而讓石木槿感覺窩心,現在一切都是潔白的,你走的每一步都會在上麵留下痕跡。
石木槿轉挑著沒人走的地上踩著,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石木槿在空白的雪地裏用腳印印出兩個大大的心,蹦跳著在兩顆心中間踩出一個箭,石木槿想叫房間裏的康正賢看看她創作的“一箭穿心”,一抬頭發現康正賢早已站在站在門旁邊,隨意披上的大衣,扣子並沒有扣好,雙手插在口袋裏隨意的站著,望著石木槿的目光裏滿是膩寵。
“正賢,你看,嘿嘿。”石木槿不知道康正賢看了多久,有些不好意思的揉著鼻頭,嘿嘿的傻笑,低頭繼續在“一箭穿心”的邊上專心踩著什麼。
康正賢在石木槿下來的時候就跟下來了,看到石木槿入一個孩童般在雪地裏蹦著跳著,心裏說不出的溫暖,這段住在一起的日子,有些麻痹了他的神經,雖然知道石木槿還小,在等著她長大,能夠看清自己的感情,去找一個真是適合她的人,可是有的時候他真的會去想,石木槿如果成了他的妻子會怎樣。
就在剛才,看到石木槿天真的模樣,康正賢忽然明白,她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啊!她這麼年輕,她的人生軌跡還是一片空白,自石木槿出生起,康正賢將小小的,皺皺巴巴的石木槿抱在懷裏時,就是以她叔叔的身份站在她身邊。康正賢試問自己,這孩子所渴望的愛情,你給得起麼。答案康正賢用去想,已經被社會灼傷了的康正賢,何德何能去擁有石木槿呢。
康正賢望著石木槿的目光有些憂傷,一轉眼石木槿已經跑到他的麵前,身手拉過石木槿凍得微微發紅的說手,握在手心裏為她取暖,輕聲說道“上樓吧,飯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