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空下,一顆流星拖著它長長的尾巴從天空劃過,在這無邊無際的夜空下畫上了一條分割線,打破了這份寂靜。
一間昏暗的小牢房裏,幾乎“關”滿了人,一陣陣惡心的臭味撲鼻而來,而在這人堆裏最為顯眼的就是一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和守在她身邊的丫鬟,隻見那丫鬟一邊哭喊著,一邊拚命的搖晃著躺在地上的人,希望借助自己的這點力量搖醒她。
“小姐,你不要嚇小蘭,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小蘭就要一輩子呆在這了,小蘭不要當奴隸,嗚嗚——求求你了。”那悲慘的哭喊聲,在這靜的可怕的牢房裏回蕩不絕。
或許是上天對她的憐憫,又或許是她的“誠意”感動了天地,隻見躺在地上的人微動了下她緊閉的雙眼。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你沒事了嗎?”那名叫小蘭的丫鬟見狀,急忙抹了抹擋住她視線的淚水,更加用力的晃動著躺在地上的人,滿是期待的聲音喊道。
躺在地上的人,不舒服的shen吟了一聲,那聲音微弱到讓人幾乎聽不著。
此刻她隻覺得頭好暈,全身像被螞蟻啃骨頭一樣,疼得她很難受,想起來但是又一點力氣都沒有,而這樣的搖晃讓原本就難受的身體更加的難受,她想阻止那人,希望停止他這該死的動作。
為了讓那人停止對她的搖晃,她使盡全力睜開了眼睛,但撲鼻而來的臭味讓她頓時覺得惡心想吐,她急忙用手捂住鼻子。
頓時印入她眼簾的是一間昏暗,破舊的,還有讓人有點壓鬱感的房子,除了從那小到可憐的窗戶正巧照射在她臉上的那道光以外,其它每個角落都因為常年不能見陽光,而顯得陰暗和帶來一陣陣的黴臭味,但這地方不止黴臭味,還有一種死人般的臭味,這是以她一位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的直覺告訴她的。
而這股味道還帶有人的怨念和憤怒,讓人頓時覺得有股壓迫感,喘不過氣來。
她,夜舞,相爺府裏的最小的千金,因為是偏房所生所以得不到什麼寵愛,而生母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自小性格就爭強好勝,蠻狠無理但,在相爺府就如同下人般一點地位都沒有。
但偏偏運氣不錯,當今最得皇上寵愛的儀妃是她母親同村的好姐妹。
說到她母親的這位好姐妹就更加的了不起了,母憑子貴,飛上枝頭當鳳凰,當今鈺親王就是她的親兒。
據聞,雲夕國八位王子中,除了太子就是這位鈺王爺是最有能力坐上皇位。
他是舉世無雙的天才,三歲會習武,四歲會寫詩,十歲,文武已經在傲月國獨占噱頭。十三歲就帶兵遠征沙場,所到之處無人能擋,十五歲就率幾十萬大軍平內亂,滅離國,掃平傲月國四周的大大小小的國家,同年也被封王,是雲傲月國最年輕的親王。
有一位如此出色的兒子,她的地位怎麼可能不高?典型的母憑子貴。
而一位戰功如此顯赫的王爺,他走過的路都是用人的性命鋪出來的,想在他身邊生存下來,以林貝兒的無知,十條命都不夠送。
而在官場打混了那麼多年的夜相爺豈會不明白這一點,但還是把她送來,他的目地隻有一點,抱的就是僥幸。
如果她成功的得到王爺的寵愛,那他就可以沾點光,如果得不到,那他最多就是少個的女兒。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夜舞天生就是個惹禍精。
本來女奴是可以接近王爺,還有機會飛上枝頭當鳳凰,但她的性格一到別人的地盤,就得罪了王爺最寵愛的妃子,免不了被打了一頓,還被貶為最低下的奴隸。
她閉了閉眼睛,很冷靜的接受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她知道,在現代指彈穿過她腦門的時候,她已經死了,現在她是夜舞,傲月國夜相夜的千金。
現代的訓練,早已讓她在麵對任何情況下都可以保持冷靜和理智。竟然老天爺讓她有機會再活一次,那她就好好的活著。而且要活出個自我來。
“太好了,小姐你醒了呀,真是太好了,奴俾馬、馬上就去給你倒杯水來。”聽小蘭的聲音不難判斷出她很高興,但她的高興維持不到一秒,因為這裏是牢房根本就沒有水,一時之間她不知怎麼辦才好,隻好哭了起來,“嗚嗚…小姐,我們現在在牢房裏,奴俾弄不到水,但是你一定要撐住,老爺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