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妃果然說到做到。
她才離開就馬上叫大夫過來看望夜舞,把她移到一間簡陋的房子裏。
幾副藥下來,她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
但——意妃她畢竟不是慈善家。
夜舞的身體還沒完全好,她就命人把她送到了奴窯。
奴窯是一般奴隸們居住的地方,也是他們勞動的地方。一般能呆在奴窯的奴隸都是戰敗國家的老百姓,而她先前呆的牢房裏邊的奴隸以前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或者他們的家屬。
碩大的院子裏,簡簡單單的幾間茅草屋,每人分一個床位,說白了就是一堆亂草堆上,隨便找個位置睡下就行。
每日五點起床,幹到晚上天黑,一天隻管一頓飯,帶她來得那個工頭是這樣跟她說的。
這和現代的監獄沒啥區別,隻是在現代的監獄比較人性化些。
夜舞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暗暗的觀察了下這裏的地理位置。
這裏的看守比較鬆懈,除了門外的兩個士兵外就隻剩下幾個七,八個監工,想逃出去簡直易如反掌,隻要等天再黑點她就離開。
太陽漸漸的落山,天開始慢慢的灰蒙蒙起來。
外出幹活的奴隸們都紛紛的回來,手裏都領著今天所得的食物。
率先進來的是一位婦女,隻見她領著個小孩,手裏拿著三個饅頭,到夜舞邊上坐下。
夜舞,抬眸撇了她一眼。
她也朝夜舞微笑的點了點頭,小聲的問道:“你新來的嗎?”
“嗯。”夜舞輕輕的點了點頭。
“娘,我餓了。”這時,小男孩小聲的嚷嚷著,那婦女急忙把一個饅頭遞給他,柔聲的提醒他,“慢點吃,別咽著了。”
“給你。”一個香噴噴的饅頭及時遞到夜舞跟前。
夜舞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饅頭,抬頭看向這有一臉慈祥笑容的婦女,心好像被什麼猛敲了一下。
在這食物就是一切的世界裏,她竟然把她母子兩三分之一的食物給她,這份豁達的胸襟不得不讓人佩服。
夜舞沒有接她的食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愣楞的看著她。
“吃吧,孩子。”那婦女硬是把饅頭塞進她手裏,邊說邊啃起了剩下的那個饅頭,還不忘記給小男孩水喝。
這就是母親的感覺吧,夜舞接過饅頭,慢慢的啃起來。如果她的母親也在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也這樣疼愛她,及時一股暖流流進了她的心裏。
“這裏的生活雖然不錯,但我孩子還那麼小,他的人生還應該有其它的色彩。”良久,待她們把饅頭吃完後,那婦女撫摸著小男孩的頭憂傷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