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灰狼與小白兔(1 / 1)

心裏堵得慌,吃啥都沒味兒。

過了一會兒,蘇慶芳從樓上下來,眼睛紅紅的,顯然也陪著哭了一氣兒。

“小葛,別客氣,吃菜吃菜,來,再幹一杯。”夏吉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領導就是領導,不管多大的事兒,都得沉住氣。

沒幾個來回,一瓶酒見了底兒,夏吉平醉了,歪歪倒倒站起來。

蘇慶芳和葛雲飛同時伸手要扶,夏吉平擺了擺手。

“你們繼續,我去眯會兒。”踉踉蹌蹌就往樓上走去。

“小葛,以後常來啊,再給我講講那奇—門—遁—甲!”夏吉平站在樓梯上,轉身喊了一嗓子。

“好的夏書記,您好好休息。”葛雲飛還清醒得很,“酒仙”的綽號不是浪得虛名的。

“小葛,我給你盛碗飯,壓壓酒。”

蘇慶芳伸手去拿葛雲飛的碗,葛雲飛連忙護住,卻握在了一雙柔弱無骨細膩嫩滑的小手上。

那雙小手並沒有撤回去,倒是葛雲飛嚇了一跳,觸電似的撒開手,有些不知所措。

“瞧你,喝起酒來臉不紅心不跳,這下怎麼臉紅脖子粗的?嗬嗬嗬……”

蘇慶芳嬌嗔一句,吃吃地笑起來,麵若桃花,雙目含春。

五六年前,不知怎的夏吉平那方麵突然不行了,起初十天半個月還能來那麼一兩下,到後來愣是起不來了。

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可憐那蘇慶芳虎狼年紀卻無以滋潤,怎奈出身書香,入身官屬,隻能默默忍受,未曾動那紅杏出牆的心思。

今日愛女遭劫身心受傷,當媽的本應感同身受痛苦不堪,孰料一見葛雲飛,隻與他那深似幽潭的眼睛對視一眼,竟不能自已,春心蕩漾起來,蘇慶芳自己也弄不明白犯了什麼災星。

葛雲飛雖在大學談了個女朋友,但受葛清揚嚴令始終不敢越雷池半步,故而如今仍是童子之身。

村裏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玩笑之言,在他聽來也是雲裏霧裏,對男女之事竟是白紙一張。

饒是如此,少女懷春少男鍾情,本能之事卻擋不住躲不掉,況且葛雲飛何等聰明伶俐之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天時不和,時機未到,咱還是裝傻充愣,來日方長吧。

心意已定,葛雲飛“嘿嘿”一笑,反而不那麼拘謹了。

“伯母,我吃了好些菜,實在吃不下了。”葛雲飛把手放在肚子上,誇張地撫摸了兩下。

蘇慶芳笑得更燦爛了,把手伸了過來。

“我摸摸,真的假的喲。”

葛雲飛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躲閃不及,一隻小手已按在了肚子上,順勢一滑,竟從襯衫開口處伸了進去。

葛雲飛徹底懵了,縱使奇門在胸九宮在手,也算不出蘇慶芳竟會如此膽大。

更要命的是,伸進去的小手並不安分,指尖一勾,在他肚臍眼上摳了兩下,一股酥麻的熱流立刻向下傳去。

葛雲飛打個激靈,如夢初醒般向後退了兩步,靠在了牆上。

蘇慶芳把收回來的小手捂在嘴上,笑得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花枝亂顫。

“不錯不錯,肌肉好結實喲。”

葛雲飛十來歲就練就了一身腱子肉,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嗬嗬,還好還好。”葛雲飛像一隻被大灰狼逼到牆角的小白兔。

“那啥,伯母,我得走了,譚部長還等著我呢。”

葛雲飛趕緊告辭,再待下去的話,天知道蘇慶芳還會整出什麼麼幺蛾子。

“又是那個狐狸精!”

蘇慶芳瞬間變臉,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