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鳴燕來得十分不巧,撞見的,就是這樣讓人眼紅心跳的一幕。
雖然什麼都沒有做,空氣中彌漫著,卻盡是些曖昧的氣息,足夠讓人臉紅心跳。
龍璟燁放開她,咳了一聲,收回心緒,“準備回朝。”
說完,正要起身,腳上一麻,幾乎無法站穩。
“王爺。”
慕容染在他身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而薛鳴燕更是緊張地疾步過來,看向他的腳,不由分說地脫了他的鞋子襪子。
果然!
腳上,已然發紫。
毒素太過猛烈,即使已經付了解毒聖藥,依舊在蔓延。看來,要立即啟程,回到京城配藥。
龍璟燁吩咐了幾位副將,一部分駐紮邊境,隨身報告,另一部分明早動身回朝,而他,則在半個時辰後便離開了邊境,身邊,除了兩個侍衛外,便隻有慕容染與薛鳴燕。
以他的身份,絕不會讓人知道他此刻的傷勢,到了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
是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慕容染一路上小心照顧著,在馬車上為他換藥,包紮。龍璟燁就這麼看著她忙碌的側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以波瀾起伏。
我要的,是這裏。
多麼狂妄的幾個字,沒有人敢這麼對他,除了她。女人對他,從來都是仰望而深情,要麼矜持地遙望,要麼大膽地勾引,卻從未有人像她一般,以挑釁的姿態,昭示她的意圖。
慕容染沒想到,這一次的毒,竟會如此劇烈,讓戰神一般的他,連路都走不了。
她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進了王府,白詩詩與何雨都打扮妥當,在前廳迎接著王爺,卻沒想到,入眼的,是慕容染在他身旁。
臉色驟變,一時之間,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爺!”
她們不過是侍妾,而慕容染是皇上指婚的準王妃,她們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樣興師問罪,隻得委屈地看向她們的男人,龍璟燁。
“王爺,快些進屋休息吧!”慕容染在他耳邊小聲說著,宛若是他最親近的女人。
但事實上,每耽擱片刻,她就會擔心他的腳。現在,他完全是硬撐著才能走這幾步路,用不了多久,恐怕連站起身都會很困難。
白詩詩與何雨怒目而視,看著二人走進王爺的臥房,怒氣不住地翻滾著。
而一旁的薛鳴燕,早就顧不得什麼明爭暗鬥,趕忙回到自己的藥室去配藥。這毒,雖然猛烈,卻也不是無藥可救,隻是需要費些時日,才能根除。
白詩詩回房後,坐在寬適的房間內,看著鏡中的自己,難掩的失落。烏黑的長發傾瀉,映襯得銅鏡中的自己更加蒼白與黯然。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想要一個尋常女子該有的幸福。就因為她嫁的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她便再也沒有單純美好的童真,一切,都隻能靠自己把握。
就算再委屈,也不能放棄。
她將長發盤起,梳成一個美麗的發髻,朱唇上細細描繪,嬌豔欲滴。
而後,她強打起精神,朝王爺的臥房走去。
房門緊閉,門外兩位隨行侍衛寸步不離地把守著。白詩詩目光一沉,指尖還未觸及門邊,便被二人攔了下來。
“王爺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擾。”
她壓下憤怒,柔聲道,“我是王爺的侍妾,來看看王爺也不行嗎?”她的模樣,如同清晨的丁香花,一種淡淡的哀怨,讓人無法拒絕。
但是,龍璟燁看不到,也不想看到。
“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
她終究,被隔在了一牆之外。
而房間內,慕容染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看著眼前這個閉目養神毫不在意的男人,某些東西逐漸地沉澱,越發清晰地擺在麵前。
他是個冷血的男人。
無論是在戰場還是在王府內,除了西月以外,他不會在意任何人的任何情緒。
就算,是他的侍妾。
(呼呼,滿200送2更,還包郵哦親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