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到了晉斯年繼母習佩雲的壽辰,兩人都需出席。
以往蘇媚的這個婆婆,向來深入簡出,不喜歡大操大辦,但這回不知為什麼,邀請函幾乎發遍了京城上流社會的半個圈子,不可謂不熱鬧。而地點,就選在京城中最大的希爾頓酒店。
蘇媚喜歡穿紅裙子,她正在拉背後拉鏈的時候,晉斯年從後麵抱住了她。
“你真漂亮。”晉斯年著迷地低下頭,在她的頸項旁邊印下輕輕一吻。
接著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便代替了蘇媚的手,慢慢將拉鏈給拉上。
如今的生活,是晉斯年想也不敢想的,他一直以為蘇媚喜歡的是晉焱。
就連今天,他心中也懷有著這樣的猜測。但那又怎樣,她已經是他的了。
是他獨一無二的晉太太,是光明正大地陪伴在他身邊參加宴會的妻子。
“準備好了嗎?時間不早了。”晉斯年牽起她的手,跟她一塊兒下樓。
在下樓的時候,蘇媚又感覺丹田傳來異動,眼前一陣暈眩——
但她不敢讓晉斯年發現,懷著複雜的心情,她與他一起上了林肯。
林肯開往希爾頓酒店,在酒店大門麵前,就早有安排好的侍者。
專門領著賓客往預定了的樓上走去。蘇媚見所有的裝潢無不精致奢華,巨大的香檳塔、法國名廚做出來的精美甜點,人來人往的都是叫的上名號的商業精英和政客。不由地一驚:好大的排場。
到了地方,習佩雲含著笑向他們走來,穿得也是那樣奢華,高貴典雅。
“斯年,你們來啦。沒想到我一大把年紀了,還能請的動你。”
晉斯年禮貌的一頷首,笑容卻不達眼底:“母親,您說笑了。”
“對了,你也好一陣子沒見到晉焱了吧。這小子也今天才回國,你不知道,他這回終於開了點竅,曉得為家族裏的生意操心了。他和他那群朋友,合夥弄了個公司,專門去澳洲倒騰房產去了。”
習佩雲摸摸自己的項鏈:“掙得也不多,也才幾億美元,回來就給我買了條項鏈。”
言語中不無得色與炫耀之意,晉斯年隻勾勾唇角:“晉家的人,總不會差的。”
說罷,樓上就緩緩下來一位男子,他身穿工整板正的西裝,打著精致的領結,高貴氣度渾然天成。額前的碎發稍稍遮擋住他的黑眸,嘴角勾著邪肆的笑容,一手端著紅酒,款款而下,仿佛所有的目光都凝聚他身。
晉斯年看著晉焱的改變,突然勾起了下唇角,眼中似乎有濃濃的戰意,連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他稍稍偏頭,果然,身邊的蘇媚也略微驚訝地盯著晉焱看,意識到這一點的晉斯年,眸子稍稍暗了。
“大哥,嫂子,好久不見。”晉焱不疾不徐地打招呼——
蘇媚詫異地看著這短短一月就變得更加成熟自信的男人,尚沒有回過神。
晉焱那雙攝人的黑色鳳眸緊緊盯著蘇媚,在碎發的遮擋下,卻像牢籠一樣四麵八方籠罩過來。
“怎麼嫂子?隻一個月沒見,就不認識我了嗎?”晉焱邪肆地勾起唇角。
蘇媚這才清醒過來,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小腹,搖搖頭:“是快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