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如今卻發現,所謂的那些替天行道懲惡揚善的人,心中不一定也是幹幹淨淨的,他們同樣跟普通的有私欲的人類一樣。
甚至會為了達到目的,比人類做出更加卑劣的事情,她避無可避,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夜戈為了她擋下那些攻擊。
其中,金丹老祖還會趁夜戈分身乏術的時候,從中偷襲,雖然夜戈是一屆魔尊,但終究是負傷漸漸增多,卻仍舊固執地為蘇媚守護下一片天地。
蘇媚突然覺得眼睛有點酸酸的,有句話說的是患難見人心,蘇媚以往體會地並不深刻。
她以前在意的,不過是小情小愛,和那些因為不如意而生出的小脾氣,說是恨,也來的那麼的不堅定,她以往還覺得自己不夠果決。
可最後她發現,一切的恨,是可以用更多的愛來撫平的。
如果這時候蘇媚都不信這個天地間唯他獨尊的魔尊夜戈,對她有愛意的話,那她還能相信什麼的?
漸漸地,蘇媚眼中浮現出一絲霧氣,她對夜戈吼道:“別管我,你一個人絕對能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你自己走就好,不用為了保護我受傷,夜戈,你聽到沒!”
蘇媚聲嘶力竭。
夜戈卻在忙亂的應付中說了一句“閉嘴”,聲音裏帶著嚴厲的警告,似乎聽出了蘇媚想要幹些什麼。
“本尊沒有無用到還護不住自己的女人,你安心在本尊的後背呆著,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本尊一定不會讓他們有機會走出這裏!”
繞是這種鳥盡弓藏的地步,夜戈卻還說著這麼野心勃勃的話語,但這些話卻莫名其妙地讓蘇媚覺得安心,盡管她不是很信。
這種境遇,恐怕隻有通天之能才能真的逃脫出去吧,而夜戈此時已經負傷了,闖出去的概率實在是小之又小。
突然,一根箭矢趁夜戈不備的時候側插進夜戈的腰腹,即使是那麼強大的男人,也在這種傷勢下頓了一瞬。
而蘇媚則是大喊道:“夜戈!”她上前守住,卻無異於負隅頑抗,她的眼神狠狠地掃過在場的人。
道家,佛家,金丹老祖,還有寧守一,一個個都巴不得夜戈死在他們的劍下,這樣歹毒的招數,卻打著這樣的名號,這讓她如何不氣。
蘇媚也不是傻的,他們的目標,說穿了,不就是自己嗎?如果能殺死夜戈就更好了,他們一定是這麼想的。
她開口道:“各位停下,你們這數以萬計的人,請你們看看周圍,還剩多少人,大家的目標不就是我這個純陰脈麼?我願意作為你們的爐鼎,戰到這地步沒有必要再咄咄逼人。雖然魔尊夜戈也受了傷,但絕對又置你們其中某些人於死地的能力,誰能保證下一個不是你。”
她話裏有話,直指金丹老祖:“他們這群人靈力高,所以危險最小,而你們就是殃及的池魚,為何不就此收手,反正你們最大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跟你們走!”
蘇媚不卑不亢地說出這幾句話,下麵的確有動搖的人。
是啊,這死的一片片的,有幾個是金丹老祖?他們才是擋箭牌啊,與其這樣,還不如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