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像亂上添亂？”碧嶺歪了歪頭說道，“還有什麼你直接都說了吧，不要老是那麼溫吞。”
“不是我不說，”隨意尋了株樹邊席地而坐，也不在意是否會有所沾染塵土於身，“就怕說了你就變卦了，而我也不願挾恩求報。”
“說吧，我想再怎麼地糟也不若你身邊這位仁兄來的糟吧。”碧嶺無奈說道，“我看他這滿身的香氣八九不離十應該是‘安魂香’。”
“夜封，你怎麼露餡了？”將頭輕倚樹杆仰首望向天空，入眼的淨是一片濃鬱的綠，望不見一絲金色，“我以為他掩飾得很好。”
“他是掩得很好，讓他露餡的人是你。”碧嶺悶聲說道。
“別理他。”夜封似乎有所明了，伸手掩上眼，沁入口鼻間的那股淡淡的香氣然人有些心安，“我今天來，隻為了你一句話和一件事。”
“我給我一個理由。”
“我前頭不是說了麼。”
“要我幫也行，我隻有一個條件。”
“……”
“你能做到，我就給你那句你要的話如何。”
“包括我想問的事，也會給我真話？”
“那又何妨？你若是能做到，我又有何懼？！”帶笑的眼眸裏透著一絲算計。
“言可有信？”回以一抹淡笑假裝不曾發現眼裏的那抹精光。
“若是以司空之名，你可安心？”
“說吧，你的條件。”
“隻要你手裏有三盞燈就好，不論是哪家的。”
“你這不是明擺著是涮我麼？”開始有些佩服自己，居然還能麵帶微笑的回答道，“有時機關算得太盡反倒會誤事呢，你是欺我手中燈數不達你所求而吃定我了麼？”
“你這話是何意？”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漸失有種說不出的快意。
“你似乎忘了，司馬青煙這號人。”透過她的眼裏看見嘴角綻放的那抹笑花優質無限的自在，“可以告訴我了麼？”
“我本就不曾說過不出手，隻是你湊巧遇上了罷了，”碧嶺無奈地翻了翻眼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怕是以無人可攔你了。”
“莫要岔話，告訴我那個人究竟在哪座島上。”隻有自己才知道，看是平淡的言語之下有著多少激湧。
“誰？誰在那座島上？”碧嶺依舊顧左言它
“寒苓笙。”咬著牙說出了那原本今生都不會提起的人，“告訴我他在哪座島。我沒時間一座島一座島地去找。”
“你為……”枝葉的陰影使得碧嶺的神情變得有些莫測，“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倘若有些事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行，那我又為何不能按自己的意願去做呢？”
“哪怕是你在做的事也許會毀了一切？”碧嶺幽聲說道，“你也不在乎麼？”
“其實你，一直就明白，我們這些人原本就不應存在的不是麼，既然，已注定的一切已被打亂了，又有人想要亂上加亂，那就索性就讓他亂搭地好了。”隨手將有些散亂的幾縷發絲籠於腦後，“現在可以告訴我他在那座島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