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她朝金夫人看去，俏皮地眨眼睛。
“寶寶吃醋了，金伯母，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吧。”李夢雪也笑道。
“別理她，”金夫人笑斥道，“她那是自慚形穢，一個連韭菜和蘭草都分不清的傻子，她有臉進來才怪。”
原來她們再聊蘭草啊，這肯定是李夢雪起得頭，這麼快就摸清娘的喜好，還聊得這麼起勁，了不起，難怪能成為王妃。
金寶寶跺腳，故作生氣地發著小脾氣：“娘，你騙我，明明說過家醜不可外揚的。” “沒有外揚，哪有外揚？”金夫人看了大家一眼，“這不是在我們家嗎？”
那兩人忍著笑點頭，青影青鶯兩個大丫鬟站在娘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麼都沒聽到的淡定樣，隻可惜嘴角彎起的弧度出賣了她們的表演。
“笑就笑吧，小心得內傷，”金寶寶擺出破罐子破摔的痞相，斜倚在門上，“本小姐就不懂了，怎麼樣吧？”
金夫人笑著搖頭，直呼朽木不可雕也。
楊佳怡瞪大眼，看著她，一會兒“撲哧”笑出聲。
李夢雪微愣，大笑出聲，“金寶寶，你怎麼不托生為男子？”笑著笑著突然聲音一頓，“去年我送的那株蘭花呢，該不是——”
“哦，那株裝在破茶壺裏的草啊——”金寶寶故意拉長聲音，在她快要變臉時才慢慢說出，“在我窗前好好活著呢。”
“原來是夢雪你送的，我還以為她開竅變得雅致了呢。”金夫人取笑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李夢雪呼出一口氣，那可是自己從山裏親手挖的第一株蘭花。
“傻樣，我不認識蘭花，還能不認識那紫砂壺嗎？”家裏就藏有兩把陽羨紫砂，若她說不認識，估計祖父聽說會滅了她。
“你認識？剛剛還說那是破壺。”
“哧——”金寶寶輕笑，走到桌前，揮手阻止青影，拿起茶壺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沒壺蓋那也能叫茶壺？”
“你就嘴硬吧，”李夢雪也不惱，閑閑開口，“現在口口聲聲說不喜歡蘭草，小心以後日日要與之為伴。”
金寶寶張嘴欲說又閉了嘴，不是吧，這斯這麼早就有這個念頭了，想起自己墓前那從蘭草，她心裏一寒，李夢雪，她絕對是個記恨的主。人死了都不放過，真是可怕啊！
見女兒呆呆的，金夫人笑著站起來：“好了，佳怡、夢雪，你們去藏嬌閣玩去，等一會兒，再過來用晚餐。”
“謝金伯母。”楊佳怡不客氣道，“我要吃獅子頭。”
“好，伯母親自給你做，”金夫人問李夢雪，“你呢，夢雪？”
“我沒關係——”
“娘，給她做粉蒸肉就好。”金寶寶開口，“您別看她瘦，她呀，是仙子的身材，野獸的胃口，”這妞就是怎麼都吃不胖的類型，真讓人妒忌羨慕恨。
“不過，您記得少放醋，多放辣椒。”
聽她近乎揶揄地娓娓道來，李夢雪眼裏飛快閃過什麼，楊佳怡看著她，佩服道：“寶寶，你好厲害，我都不知道。”
金夫人眼裏是滿滿的驕傲和欣慰，寶寶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