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暫且相信你。”李雲翔有點懷疑，但還是不追究，“七哥，你休想這麼打發我，我問你，你說‘她沒那麼差’這個她是指誰？是那個姓金的。”
“是。”
一個字，幹脆利落，語氣中帶著點少見的戲弄之意。
“八哥，你說。”
“九弟，據我所知，納妃是四哥從江南回來後江克才提出來的，你知道江克是誰吧？”
“四哥肚子裏的蛔蟲。”
“沒錯，那你也該知道那代表什麼了吧？”
“代表什麼，代表那女人是四哥自己看上的？”
“你終於明白了。”
“明白什麼，四哥看上怎麼了？”
得，剛剛的話都白說了，李雲瀚笑容一滯。
“意思就是四哥眼光高，他親自看上的女子差不到哪裏去。若那金小姐真如你所想的那麼不堪，他完全可以把人推給五哥，反正兩人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哥們。”
“猜著多麻煩，八哥，你消息靈通，那女人到底怎麼樣？”
“我打聽過了，金家這位小姐還真是個不錯的，人長得美不說，性情也不差，對了，她還有一個‘蘇城公主’的美譽呢。”
“蘇城公主，小小賤民，也敢稱公主？”
李雲澤心裏閃過一絲不悅，抿緊了嘴。
“九弟，她將是我們的七嫂。別人要叫，與她何幹？”
“咦，八哥，我忽然想起來，你說我也沒成親，太子哥怎麼就不選我？”
“你——我問你，若選你，你預備怎麼辦？”
“娶回來，好吃好喝供著唄。”
“然後呢，繼續風流快活，夜不歸宿？”
“那是自然，難道她還能管著我不成？”
“哧——”李雲瀚笑道，“堂堂首富家的小姐就缺一口吃的不成，這是結親還是作仇啊，太子哥還想從金家要好處，你就這樣對人家女兒？”
“可見，太子哥還是明智的，他知道，四哥看著清冷，可絕對不是一個會苛待自己妻子的主，現在懂了吧，太子哥為什麼不選你。”
“那為什麼也不選你？”
話一出口，李雲翔已後悔。
“我啊，九弟，”李雲瀚倒沒大反應，“我身份低啊——”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反正你們都有理，我走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李雲瀚看著笑了。
“你又逗他，很好玩？”
“沒事，就他轉不過彎來。”
“故意逗九弟離開，你有話說？”
“四哥，我想過了。金小姐雖是商女，但撇開金家的財富不談，她的叔叔伯伯在朝廷位置雖不顯，但作用不小，更何況，我查到她外祖家是江南有名的清流，我想四哥也是考慮到這些，才動了納側妃的念頭的？”
“嗯——”
“七哥，你這回去江南，難道就沒聽說過一點有關金家這位小姐的事？”
“你也好奇？”
“是，”李雲瀚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相信你為了太子哥會做到如此地步。”
“她，挺好的。”
“好到讓你願意娶？”
“沒想過，回京後，太子哥讓娶，覺得沒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這話說的，難道京城的女子他就覺得人家有哪裏不好才拒絕的？
他有花時間去覺得過嗎？
“那金小姐——認識你？”
“她，”李雲澤皺眉，“她以為她認識我。”
“聽你這麼說，我都想快點見到我這位七嫂了。”
“九弟那裏，你多留點心，別讓他出去亂說，惹事。”
“我知道，放心吧，”說著，站起往門口走，就在跨出房門前，回頭有意思地笑，“七哥，比起你我，太子哥其實更放心他。”
李雲澤若有所思地看著李雲瀚走遠，在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難道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