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軒,紅牆綠瓦,圍牆高聳,金黃的琉璃瓦重簷殿頂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南桂國四季溫潤,盛開的海棠彙成了一片淡粉色的海洋。
尹粟美身著素白色的長裙,衣擺處用金絲繡製出祥雲金紋,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沒有繁縟的裝飾,簡潔中更顯出塵。
杯盞中的清茶香霧嫋嫋,幾本雜書散落在石桌之上,尹粟美起身走到海棠書下,青蔥玉指撚了一朵開的正盛的淡粉海棠。
隨侍的宮婢秋水從軒外走來,盈盈幾步,來到尹粟美的身後,屈身施禮。
“娘娘,皇後和舒妃來了!”
尹粟美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嬌嫩的海棠在指尖捏了粉碎,隨風散落,“來了,就請吧!”
雅皇後一身紅色錦袍雍容華貴,領袖繡著金色的牡丹,爭奇鬥豔,身後的舒妃則是一身紫色紗裙,裙邊用珍珠綴成了一朵朵漣漪,二人一走進宜蘭軒,就看見了坐在石桌旁自若品茶的尹粟美。
尹粟美餘光看著走近的二人,當目光漂及舒妃的時候,不由得一驚,精致的鵝蛋臉,煙眉入鬢,斜斜揚起的眼角突顯了她的高傲,粉嫩的臉頰如天邊的紅霞一樣。這個舒妃,就是當日在閻城見過的舒家小姐舒雲。一年多未見,舒雲脫去了稚氣,更加的成熟嫵媚了,可惜眉宇間的那份傲氣和自負依舊如初。
“難道這宮裏沒有人教導尹妃規矩麼?見到本宮不知道行禮麼?”雅皇後高昂臻首,斜睨著低頭品茗的尹粟美。
尹粟美站起身來,嘴角噙著一抹淡笑,這雅兒比起當年更加的有氣勢了,不過仍是目中無人,看著眼前張揚的兩個人,尹粟美不禁想起了當年那個天真稚氣的納蘭茹,也不知道這一年多,她在宮裏過了如何,是不是也變了?
舒妃見尹粟美在那裏若有所思的,一聲厲喝,“大膽,皇後娘娘說話,你沒聽見麼!如此無禮!來人,掌嘴!”
尹粟美冷笑道:“誰敢!”
“尹妃是覺得本宮不敢麼?”雅皇後盈盈走向尹粟美,額髻上的金步搖發出悅耳的響聲,“本宮還以為尹妃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呢!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到不知,妹妹是怎麼蠱惑的皇上呢?”雅皇後故意在“妹妹”上加重了讀音。
“這個應該問皇上才對吧!”尹粟美嘴角劃過一絲清麗的弧度,她看著不遠處那挺拔的身姿,金色的龍袍包裹著他強健的身材,金帶束腰,綴著一塊蟠龍祥雲的玉佩,頭戴金冠,一雙子夜眼眸漆黑如點墨,沉寂不見底。
尹粟美餘光瞄了一眼眼前的皇後,大步走了過去,來到男子麵前,她伸出嬌嫩的藕臂環住了男子的健壯的臂彎,在男子的耳邊吐氣說道,“皇上,你來了!”說著,尹粟美衝著眼前氣憤的皇後和舒妃輕輕的挑了下眉。
“淘氣!”王謙寵溺的看著尹粟美,纖長的指尖柔柔的掛了下尹粟美的俏鼻。
“臣妾參見皇後!”雅皇後和舒妃屈身行禮。
王謙沒有看眼前的雅皇後和舒妃,而是愛戀的攬過尹粟美的細腰,聲詞嚴厲的說道:“皇後和舒妃要是沒事,就在自己宮裏歇著,沒事,不要來打擾尹妃休息!”王謙冷眼瞅了一眼氣的發抖的皇後和舒妃,轉過頭柔聲對尹粟美說道:“愛妃,累了吧!孤扶你進去休息!”
“謝皇上!”尹粟美在王謙的攙扶下,朝著殿內走去,尹粟美不忘回頭對著怒視著她的皇後和舒妃送上了一記飛眼。
雅皇後和舒妃在宮婢的攙扶下氣呼呼的走出了宜蘭軒。
走近殿內,尹粟美伸手推來了攬著自己的王謙,笑容收起,變回了冷漠淡然的樣子。
“粟兒,我真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皇後和舒妃並不是你的仇人,你何必無故樹敵呢?”麵對尹粟美的冷漠,王謙輕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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