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點點頭,然後又衝轉過頭來的車夫揮揮手,馬車繼續走。比武場地距離何明住所並不遠,不一會兒就到了,兩人下車進屋後,何明對青君說:“你扯我的左上臂猛地向右邊拉”,商青君疑惑的問:“這樣行嗎”?見到何明沒有解釋,點點頭,雙手緊握著他的左手肘關節附近,接連叫了兩聲“哎,哎”,但除了痛得何明撕牙咧嘴外沒有任何成效。何明心裏這個暈,怎麼就隻有這麼點力氣。本來想奚落她兩句,但看到商青君已經是滿麵通紅,嬌喘籲籲,心裏又一想,看來是指望不上她了。於是叫她找來幾根麻繩,然後,又讓她把自己的左手手掌綁在一根柱子上。閉上眼睛,一咬牙,雙腳發力猛地向後用力,隻聽到“啪”的一聲,疼痛一下減輕。又試著活動一下左手臂,雖然還有點腫,但已經恢複行動力。
旁邊的青君“吃吃”的笑著說:“哥哥真能幹,這麼塊就治好了手臂”。停了一下,又說:“今天我們好好的慶祝一下”,說完還沒等何明做出表示,轉身蹦蹦跳跳的出門了。“等等,你去哪裏”?反應過來的何明趕緊說,但回答他的是商青君已經遠去的聲音,“我很快就回來”。
“這個丫頭真是調皮”,何明一邊自言自語的說,一邊用右手揉搓按摩自己的左手臂以期放鬆已經繃緊很長時間的神經。商青君並沒有讓何明久等,正當何明感到整個左半身有一種如釋重負般的放鬆時,她高高興興的回來了,隻聽到“砰”的一聲關上大門,然後還配著“咚,啪,咚,啪”規律的腳步聲,有點像後世“中四”的舞曲。帶著好奇,何明站起來想看看她是怎麼踏出這種節奏的,可是剛一掀窗簾,青君卻已經進屋了。隻見她滿麵紅光,雙手端著一個陶瓷葫蘆,嬌喘籲籲的說:“我。。。拿了。。。。一。。。。壺酒。。。。來”。暈,原來她是去找酒來慶祝,但何明感到非常的奇怪,因為自從來到這個遊戲世界,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起酒,自己開始也想利用多餘的糧食發展釀酒業,但考慮到木部落人口不多還沒有必要用奢侈品來維持人民的滿意度。後來到了商國,發現殷都居然也沒有酒,何明估計是因為糧食匱乏的原因。現在看到青君手中的酒,驚訝的問:“你從哪裏弄的”?商青君調皮的眨眨眼睛,又神秘的做了個“噓”的手勢,伏在何明的耳邊,說:“從爹爹那裏偷來的”。何明一聽暗自好笑,心想:現在這座房子隻有兩個人,難道還怕別人聽去嗎?而且你是商容的心肝寶貝,就是犯了天大的錯,他也不能拿你怎樣。
也許是看出了何明不屑的神情,商青君為自己解釋起來,“你別小看我爹爹的實力,我不管做什麼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前我偷酒給公子俞,也是自以為沒有人知道,但我一回到家,爹爹就訓斥我,並把我關在家好幾天”。說完,把酒放在地上,走到窗戶口,掀開窗簾,探出頭左右看看,好像很是謹慎。
何明突然發現青君在某些方麵很幼稚,完全沒有當初給自己講解法典時的那種成熟和智慧,更加沒有什麼邏輯思維力。其實何明一聽她的話,就知道了商容的苦心,他那裏是為了一壺酒而委屈自己的寶貝女兒,他是為了阻止商青君和商俞鬼混。以商容的精明,當然看得出大公子商予是最有前途的,最有潛力的王儲。換句話說,投資公子予是風險最小的,作為他最愛的女兒,商容當然希望青君與自己保持一致,否則,不但自己會被商予懷疑,而且一旦商青君與二公子來點什麼婚姻之類的關係,那他隻能在權力和女兒之間二選其一,這是商容最不願見到的。何明甚至估計,如果商予喜歡商青君的話,商容恐怕會迫不及待的促成兩人的婚事,但事與願違商予心中隻有商青霜,情願冒著極大的風險與之見麵,也不願意找個替代品。想到這裏,何明思索是不是要把這些情況告訴青君呢?但又想到既然商容都沒有說,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自己還是不要出這個頭。
“在想什麼呢”?看到何明沉默許久,青君忍不住發問。何明笑笑說:“我在想你的姐姐青霜,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聽到這裏,青君頓時臉色一沉,說:“是男人都喜歡她,不用你擔心,她肯定在和大王喝酒鬼混,舒服的很”。想了一下說:“噢,我知道了,你不是擔心她,而是懷念和她在一起交歡的日子吧,我看你也別再想了,她是一輩子屬於大王的,就你的身份還能配上霜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