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對邵齊一拱手,敬佩地說道:“將軍的考慮麵麵俱到,末將佩服至極!”接著又轉了個話題:“那雪茹姑娘知不知道將軍你有鳳玉佩呢?”邵齊搖搖頭,說:“在沒有真正確認她就是凰玉佩的持有者之前,我一直將我的玉佩藏著,承澤,關於這件事,你不能傳出去隻言片語,尤其不能讓雪茹知道這件事,明白了嗎?”承澤點點頭。
邵齊轉身將玉佩藏回腰間,走到書案前,在停戰協議上蓋上了將印,然後交給了承澤。“命人將它送到上官靖宇手裏。然後你再把上次將雪茹抓來的那幾個士兵統統叫來。”承澤並不知道叫那些士兵來要做什麼,隻是服從命令,說了聲:“是。”轉身去辦了。
此時的雪茹也已緩和過來,臉上也有了些血色,她起身去找邵齊。邵齊讓她站在屏風後麵,悄悄地給他暗示。
事發當日的五個兵在邵齊麵前跪成了一排。邵齊讓他們起身,說道:“我聽說你們去抓壯丁的那一天,竟殺了個無辜百姓。可有這回事?”五個兵互相看看,一片茫然的樣子。此時,雪茹背對著邵齊,手往左指,伸出了兩根手指。邵齊明白了,是從左往右數的第二個兵。
見這幾個兵一聲都不吭,就說:“我已經知道是誰了,難道還不敢承認嗎?非要我抓出來不可嗎?”
他們還是沒有人站出來。邵齊伸出手,指著左邊第二個兵,嚴肅地說:“你!出來!”這個兵頓時傻眼,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向邵齊求饒:“將軍,對不起。求您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那原來那個百姓呢?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你殺了嗎?有這樣的力氣為何不在戰場上,多殺幾個敵人?當初你們初入軍營的時候,我是怎麼教你們的?”邵齊氣憤地說。
後麵的那四個兵聽見自己的將軍發那麼大的火,也全都跪了下來。邵齊接著說:“你觸犯我軍規,屠殺無辜百姓,該當何罪!來人!將這個兵拖出去就地正法,其餘包庇他的兵統統杖責三十軍棍,命所有將士前來,以儆效尤。”這五個兵全都哭天喊地地求饒,可還是被拖了出去。雪茹緩緩地從屏風裏走了出來,看著火氣尚未平息的邵齊,又聽見外麵那幾個被杖責的士兵的慘叫聲,問邵齊:“將軍,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了?”邵齊長呼了一口氣,說:“不,軍中生活本就不同於老百姓的生活,強調的是紀律。如果像他們那樣,無故殺害百姓、互相包庇的惡風不受懲處,而傳入軍中,我軍的威望何在?”雪茹微皺著眉,看著邵齊。他的橫眉緊皺著,拳頭也握得棱角分明。雪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會不會太過了。但她知道邵齊也更難受,一麵是跟隨他多年征戰沙場的士兵,一麵是無故被殺害的百姓,在軍心民心間的抉擇,對邵齊來說都是重要的。